賣身

    美娜和王董在喝醉後翻雨覆雨了整整一夜一天，這是王董一輩子從沒有體驗過的刺激感覺。他結婚多年，兩個女兒都已經亭亭玉立，太太整日熱衷慈善事業，一家人都各忙各的。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就是覺得好像日子有些不帶勁，性愛也變得平淡無奇。也許是美娜青春的胴體，讓他欲罷不能，遠遠超過自己的極限，一切只為了要帶給她更多的歡愉?
    但是次日他酒醒之後，一下子就從雲端掉回到現實。看著躺在臂彎的美娜，心裏其實有些微微的失望。卸了妝後的美娜在陽光之下，五官有些平凡，她的稚嫩祼體，一點也不惹火。想想自己的老婆，雖然都快五十歳了，仍然保養得宜。她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每回全家一起出外吃飯的時候，都會引來其他男人豔羨的目光。
    王董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竅了，一向保守的他，怎麼會在出差時把持不住玩一夜情？他去酒吧找她時，純粹只是想打發無聊的時間。她的年紀說不定比自己的女兒還小，如果傳出去了，他還要怎麼在員工面前抬頭？他看了看時間，是該趕緊去機場了，不然就要誤了回香港的航班…
    這時美娜也醒來了，她睜開迷朦的雙眼，不經意地看見王董那一臉又懊悔，又不屑的表情，她有些難受，昨晚的輕憐蜜意彷佛只是春夢一場。她輕聲地說：quot;   你可能有工作要忙，我就先走了。quot;
    quot;   美娜，我，我，對不起…我不應該喝那麼多酒…昨天發生的事…我…quot;   ，他想找些藉口為自己開脫。
    她幽幽地回答：quot;   只要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後悔，也不會怪罪於人…quot;
    王董覺得這句話好像在暗示他是個無法承擔責任的男人，他面紅耳赤説不出話。心想，自己佔了年輕女孩的便宜，是不是要給她一些錢作為補償？但是又怕這個舉動，好像是付錢給應召女郎，會不會傷了她的自尊心？左思右想時無法決，美娜已經默默地離開了旅館房間…
    美娜並沒有回家，她慢慢走回酒吧梳洗，呆呆的坐在休息室的化妝鏡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平撫自己的心情，準備晚上開工。
    松子今天正好比較早到酒吧，她一走進休息室，就看到楚楚可憐的美娜坐在鏡子前沈思，稚氣的臉上隱隱約約有兩行清淚。
    她猜想這大概和昨晚有關，問：quot;   美娜，怎麼了？和王董出去後，發生了什麼事？妳…妳不會是…不是愛上了他吧？quot;
    美娜低著頭，想拭去滴下的淚水，好像有無數的委屈，說不出口。
    松子嘆了口氣，說：quot;   美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個月我是怎麼教你的？歡場上無真愛！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這次如果不是你親自要求，我怎麼可能讓你自己挑選出場的客人？我們做這行的…美娜，妳在笑什麼！quot;   媽媽桑又好氣又好笑。因為她發現美娜正對著自己淘氣的微笑著！
    quot;   媽媽桑，不要擔心。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客人？剛才是因為眼睛有點乾澀，我點了眼藥水。quot;   美娜不願意譲松子知道自己的無奈，她選擇用玩笑帶過這事。
    quot;   你這個小女孩子，實在太會演戲了，難怪這些男人都被你耍的團團轉，每個人都以為你只想愛他一個。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看你剛才一臉哀怨，一副惹人憐愛的一樣！好了好了。言歸正傳,   你和王董忙了一天一夜，賺到多少錢？quot;
    美娜只笑一笑沒有回答。媽媽桑說：quot;   好，我知道了，這是放長線釣大魚的伎倆？你真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quot;
    quot;   這還不是媽媽桑教的，對對男人要欲擒故縱，欲拒還迎，不是嗎？quot;
    quot;你這小女孩學什麼都比別人快！明天你不用來上班，我幫你安排了到芷園溫泉去。高橋先生要從東京過來視查他的連鎖飯店，只有明天晚上有自已的時間，他已經加了雙倍的價格要妳過夜，因為我説因為妳母親生病，急需用錢，所以妳「終於」答應了，懂嗎?quot;
    quot;   是，媽媽桑…quot;
    quot;   高橋董事長每次到京都，都想邀請妳出去，只是我那時還沒查清楚他底細，不想答應。聽說他打拼工作，沒空談感情，所以從沒結過婚。他都已經六十多歳。他該不是個變態吧！
    quot;   媽媽桑，這個妳就不要擔心，我會應付的。quot;   此時，其他的陪酒小姐陸續到來，兩個人就沒有再繼續談下去。
    這是她們倆人間的秘密…因為最近經濟風暴，酒吧的生意急速下降，貸款交不出來，差點就要宣告倒閉。那時有個富有的政客，看上了美娜。他要求媽媽桑譲美娜到他的別墅，陪他一個晚上。媽媽桑一直沒有同意，她開的是陪酒的酒吧，不是應召的妓院，更何況美娜的身世夠可憐了，怎麼能推她入火坑?
    到法院查封前的一個禮拜，媽媽桑壓力越來越大，她在酒吧關門後喝醉酒，無意中透露了這件事。沒想到美娜為了幫她，自己連絡了這個政客，陪了那人一個晚上。第二天她是被抬回來的，全身都瘀青，奄奄一息，在家裏躺了足足一個星期。但是那天晚上所賺到的那筆錢，拯救了松子的酒吧，連最後的貸款都付清了。因為這件事松子對美娜深感愧疚，但無論她怎麼詢問那晚到底發生什麼，美娜到底受到怎麼樣的折磨？美娜一直都沒有告訴她。
    從此以後，兩個人開始了這樣秘密的應召生意，松子幫她選擇客人，讓她用自己休假的時間去賺這個外快。媽媽桑挑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同時多方打聴，非常小心地不要再譲美娜接到暴力傾向的客人。這些有背景的客戶不會對外宣稱自己召妓的事實，加上美娜的口風甚緊，其他的小姐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第二天，赴約的時間到了。美娜挑選了一件淡粉色的和服，把頭發挽成一個髻，到芷園溫泉旅社去。
    高橋先生很高興見她到來，急忙地問：quot;   妳母親還好嗎？今天妳方便留宿嗎？   quot;
    美娜嬌羞的點點頭，跪坐在榻榻米上。他幫美娜了一些清酒，問：quot;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quot;
    她再次含蓄的點點頭。柔順的說：＂可以，高橋先生。＂
    高橋先生不止一次地告訴她，美娜溫柔的模樣，讓他想起這輩子念念不忘的舊情人淑子。當年兩個人只有十八歲。她是長工的女兒，他是大戶人家的長子。因為日久生情而發生關係，當他發現淑子懷了孩子之後，試著請求家人的成全。高橋的父親很生氣，當場把長工和女兒趕走，並把高橋送到英國留學。兩個人這樣硬生生的被拆散，從此以後高橋無論如何嚐試，招妓、用藥，交女朋友都沒有用，硬是不擧。他沒辦法克服心裏的障礙，沒法和女人做愛，因為只要心裏一想到淑子被趕走時哭泣的臉，還有她肚裏的孩子…他就再也沒有任何性慾。
    上個月高橋來到京都，帶著客戶來到這家酒吧，那時他一眼看見美娜，驚呆住了。她那種微微憂鬱的氣質，讓他想起淑子，居然下半身起了的反應。當天晚上他立刻要求要帶她出場，媽媽桑拒絕了，只說美娜在酒吧陪酒是為了貼補家用，她並不賣身。他只能失望的離開。之後每次他來京部，只要有空，就来酒吧見她，他沒想到這輩子他會對任何女人感興趣，他想盡辦法要約她…
    高橋先生並不知道這是媽媽桑抬高價錢的手段，他真的以為美娜是好人家的女兒，只是因為家境困難才出來陪酒。今天第一次成功邀請她出來過夜，他有些緊張。他伸手摸摸美娜的臉，年輕的臉龐讓他又想起淑子，那種淡淡的哀愁，他永遠難忘。
    他一下子陷入過去的回憶中，悲哀的說：quot;   淑子…我好想你…妳過得好嗎?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忘記妳…quot;
    美娜愣了一下，   自己並不是淑子，但是如果客人這麼希望，她會照著做。所以她就溫柔地回應他。＂是，我很好，我也想念你。＂
    高橋先生流著眼涙，溫柔的吻著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輕語，他的手愛撫著她的肩膀，慢慢的鬆開她的和服。他輕吻著她的脖子，她的香肩…
    ＂淑子…妳好美…妳是我一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孩，我一直在找尋妳，卻一次次失望…今天終於圓夢…我不會再讓妳走了…quot;   他的大手輕輕在她的胸前拂過。美娜覺得好舒服，他的喃喃情話也讓她覺得好沉醉。
    他已經把手伸入她和服的裙擺下，   輕輕地磨擦她的下身，quot;   我好喜歡你穿和服的樣子，那麼高雅…那麼迷人，我永遠忘不了我們第一次做愛…quot;
    美娜在他大手的挑逗下，覺得越來越興奮   ，她的胸部開始不斷起伏，下身越來越想要…他把手指插得又更深入些，美娜忍不住地呻吟，雙腿微微張開…他的指尖不斷的刺激她，美娜覺得整個人好像快要燃燒起來，經過這兩天的性愛，她對性開始渴求，不再像從前那樣排斥…不自覺的開始享受這樣被蹂躪的快感…
    他看著她那又興奮又嬌羞的模樣，他也快控制不了自己，於是不由分說的把美娜壓在身下，扯開她和服下擺，自己則快速進入興奮的軌道，沒幾分鐘就洩了…高橋四十年來的不舉，這是他第一次享受到完整的性愛，他激動地抱著美娜，像個小孩一樣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