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日一早，我睜開雙眼卻看見身邊的人不見了，「冬凝…冬凝妳在哪裡呀……」我緊張的尋找著她的身影，只見冬凝害羞的提了一盆水進來說「皇上…臣妾在這呢！」，我緊張的一把將冬凝抱進懷裡說「以後朕沒起來時…妳都不准離開朕的身邊，聽見了沒有…別再讓朕找不到妳一次…」，經過了昨天的那場歡愛，冬凝現在又加深了對擎崗的愛，但是她卻不知道眼前的皇上…已經不是自己當初所愛的那個冷酷的人了！
    而在古代待那麼久擎崗，也慢慢的忘記在未來的欣茹，終日和冬凝玩在一起，但是…「稟皇上，徐宰相晉見」
    我白了白雙眼後，只見冬凝笑笑的摸摸我的臉龐說「皇上…臣妾感受的到您的愛，但是國家大事也是很重要的…去吧！見見徐宰相，她已經來晉見許多次了！」
    冬凝說的沒錯，她最近是過分了點，她笑笑的在冬凝臉上偷吻了一下後說「朕想吃妳做給朕的小吃…」
    「好好好…皇上乖乖的去聽政事，冬凝這會兒就去做些小點給皇上用，好嗎？」唉唷…這種體貼的人，真是夫復何求呀！我笑笑的點點頭後，冬凝便就離開了！我稍微的整理一下衣著之後，便向小春子和小夏子示意可放徐宰相進來了。
    「稟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難得看徐宰相如此卑微的樣子，終日在大殿上就在罵我愛玩樂，現在也知道要求我囉！其實我們早就身為好朋友了，哈哈…那天在候殿房就知道她和我很對味，據說她暗戀的可是慕雪唷！
    「別來這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看妳這樣子就知道妳今天不是為了公事而來，說吧！為了什麼大事」我一派輕鬆的說著，把玩著放在一旁的硯臺和筆。
    「擎崗…為什麼妳要把慕雪嫁去蕃邦？」終於…仲青還是將內心中積壓已久的話說出了，這次…她居然直呼我的名諱？
    「什麼？嫁去蕃邦？妳說嫁去哪裡…嫁給誰？」我不解的看著仲青，這幾天我都和冬凝在一起，根本從未下過任何聖旨呀！
    「嫁給烏魯木齊的可汗，圖爾木魯…我知道妳不愛慕雪，但是我愛呀…就算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慕雪都不可能會愛上我…但是我還是愛著慕雪呀！妳為什麼…為什麼要這個樣子……」仲青抓狂了！終日看到彬彬有禮的仲青生氣了，這是為什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仲青妳要相信朕…朕絕對沒有將慕雪的婚配配給什麼烏魯木齊的可汗，我知道了…來人……宣御親王進宮面聖，仲青…妳先躲在一旁，待會…朕會讓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詡東…妳和慕寒一起來吧！我現在是一國之君…對妳我已經不再害怕了！
    “御親王到~~~~~~”外面的人高喊著，我已經準備好了！來吧…仲青在一旁等著我所說的，等到御親王進殿之後，禮貌性的和我行個禮之後便說「不知皇兄宣臣弟進殿所謂何事？」
    「朕問妳…慕雪婚配一事，是由誰決定的」她…不是詡東，那詡東呢…
    「回皇上的話，是臣弟所安排的，固臣弟之淺見，近日我們與蕃邦的共識越來越淺薄，烏魯木齊的又動作頻頻，固臣想…利用婚配一事來拉攏兩國之間的共識，這不是很好嘛！」沒錯…我就是要妳生氣，生氣吧！
    「可以…小春子，宣朕之聖旨」我會讓妳知道，縱使我不是真的皇上，我也有權捍衛我朋友的愛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御親王，愛新覺羅?慕寒因公事繁忙，為國操勞，從今日起除去御親王之頭銜，下嫁給烏魯木齊之可汗?圖爾木魯，欽此…」小春子高喊著我的聖旨，只見慕寒的臉色鐵青了起來。
    發現御親王被未有接旨的樣子，小夏子高喊著說「御親王…這是皇上的聖旨，妳敢不接…難道妳膽敢以下犯上…」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不懂…為何會將微臣下嫁給烏魯木齊的可汗，臣的頭銜是太上皇賜給我的，皇上憑什麼……」慕寒生氣的說著。
    「大膽…跪下，御親王難道妳現在是以下犯上嘛！來人呀…抓起來……」小春子照我所安排好的戲認真的排演著。
    「慕寒，妳與朕相同，同為都是女人，那妳或者是慕雪嫁給了烏魯木齊的可汗不都一樣嘛！難道…妳能否認？」內心的狂喜已經快表露在臉上了！拜託…趕快演完這齣戲啦！
    「臣不否認…但臣……」我揮揮手打斷了慕寒接下來要講的話，「不願意接…可以，小夏子，江朕另一道聖旨頒下」呼…終於等到這一刻了！仲青呀仲青…事成之後，妳可要好好的謝謝我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賜慕雪格格為寧雪格格，為皇帝之義妹，下嫁於徐仲青宰相，婚期已定，定為下月初八，欽此……」小夏子大聲的唸著我的第二道聖旨。
    「微臣替臣妹多謝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寒縱使有再多的不願，也得接下這道聖旨，不然…下嫁給烏魯木齊可汗的人，必定是她了。
    「好好的準備準備，寧雪格格的婚事，比照皇室辦理，她為朕之義妹，即是公主，朕為大婚之主婚人，慕寒…到時妳可要多擔待些呀！哈哈哈哈哈…退下吧！」看著慕寒鐵青的臉離開，我可是樂翻天了唷！只見仲青感動的從一旁跑出來跪在地上說「謝萬歲…臣……誤會皇上了！」
    我笑笑的走下龍椅，將仲青扶起說「仲青…妳我情同兄弟，妳的感情我是最了解的，現在…這道聖旨妳也得接下，得好好的對待慕雪，朕知道…慕雪對朕的感情，但是朕也相信…妳可以讓慕雪慢慢的愛上妳的，所以…妳一定得好好的對待慕雪，另外……朕有件事情得拜託妳，朕要妳私下調查御親王的所作所為，得每日向朕回報，妳可做得到？」
    「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呀！臣先告退了……」仲青開心的緊握著手中的聖旨，得到了她終於得到了她這一生最愛的女人了！
    事情終於處理完了，冬凝也端著香噴噴的小點來了「皇上…何事讓妳如此龍心大悅呢？」
    我看著冬凝纖細的小手端著那一大盤的東西時，整個心都揪在一起了，「小夏子、小春子…你們兩個不去幫皇后拿，還在那邊流口水…快去……」
    早已經被食物香味給迷惑的兩個人，趕緊擦掉嘴旁的口水後，將食物端至我的桌上放好，看著他們兩個一直盯著我的東西看時，我笑笑的將一盤拿起來說「好啦…拿去吃吧！」，只見兩個人開心的直謝恩，便做在大殿上你爭我奪的搶著那盤小點。
    而我將冬凝牽至我的龍椅上坐著，我摟著她的腰，賴皮的要她餵我吃，順便告訴她，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皇上…妳居然要御親王下嫁給烏魯木齊的可汗？」冬凝驚訝的問著。
    我自信的點點頭說「是阿…誰叫她要將慕雪下嫁給什麼烏魯木齊的可汗，那裏是什麼鬼地方，朕連聽都沒聽過，況且…朕的小宰相心可揪著呢，一聽見慕雪要嫁去烏魯木齊時，就氣呼呼的來找朕理論了！好險朕夠聰明…知道是慕寒的鬼主意，那朕乾脆就…將計就計，除了要脅她之外，還要她一定得答應仲青和慕雪的婚事，所以妳說…朕是不是很聰明呀！」
    冬凝寵溺著笑了笑後說「是…皇上最聰明了！」
    我抓起冬凝的手，親吻了一下後，只見冬凝全身顫慄了一下，白皙的臉也慢慢飄上紅霞，「小春子、小夏子，你們下去吧…沒朕的吩咐，誰也不准見朕，今日朕誰都不見…桌上的東西拿去吃吧！下去吧……」
    我一把將冬凝打橫抱起，一到寢宮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將冬凝的衣服脫下，「皇上…現在可是大白天呢……會不會…不太好呢……」
    「朕…要臨幸朕的皇后，哪來的好與不好…冬凝……現在這個時刻很不適合說話唷……」我慢慢的吻上冬凝白皙且稚嫩的脖子，輕啃著也輕咬著，另一隻手慢慢的將冬凝繁雜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脫去，只留下肚兜和褻褲，發現自己已經被脫的只剩下貼身衣物的冬凝，害羞的將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後說「皇上…您……還沒寬衣呢！」
    「沒關係…朕自己來」我將身上的黃袍脫去之後，只留下黃色的貼身上衣和褲子，又在躺回去床上，瘋狂的又吻上冬凝的嘴，手也不規矩的在她的身上上下滑動著，「阿……擎崗……」冬凝又再一次的沉溺在我的挑逗之中。
    正當我發現她已經為我準備好時…「擎崗…妳騙我……」那激動的女聲是從我的身後傳出，那熟悉的音調，撼動著我和我的靈魂，我轉過頭去看見已經淚如雨下的欣茹，用著她的眼神在責備著我為什麼背叛她……
    而冬凝也在情慾中甦醒過來，她大聲的對著欣茹說「哪來的妖女…穿的怪裡怪氣的，居然改直呼皇上的名諱…來人呀！拿下……」
    「不准，外面的人…朕說過沒朕的旨意，誰也不准進來，冬凝…閉上妳的嘴，滾回去妳的坤寧宮，朕對妳好…並不代表妳就可以爬到朕的頭上來，滾……」我生氣的大吼著，而在冬凝離開的那刻，我看見了冬凝的淚，內心…也疼痛不已。
    「欣茹…妳聽我解釋」急於向眼前的人解釋這所有的一切時…
    「擎崗…別說了！詡東告訴我…妳愛上了別人，我原本不相信…但是現在…我不相信也不行了，妳喜歡她…對吧！」欣茹心碎的將那一字一句用力的從她嘴裡吐出來。
    「欣茹…妳聽我說好不好，妳為什麼願意相信詡東也不願意相信我，妳以為我待在這裡我很好過嘛！我每天過著無聊的生活…每天都只能穿著這個顏色的衣服，妳以為我不想回去嗎…妳以為我不想妳嗎…」我解釋著，但是卻不懂心中為什麼會有一股心虛感。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妳要嘛……」欣茹考驗著我最後的忍耐。
    我遲疑了一下，看著欣茹哭泣的臉，我卻想到了冬凝…但是這裡並不屬於我，我必須得回去…「好…我回去……小春子、小夏子，朕…要回未來了！別告訴冬凝…朕到哪去了…好嗎……」兩個小朋友一聽見我要回去後，也放聲大哭，畢竟與我相處了一段時間，從來都沒有人把他們真正的當人看，而我卻要離開了。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兩個玉珮，是我和冬凝的一對玉珮，一龍一鳳…將鳳的那半拿給了小春子，在他耳邊低語的說「小春子…將這個玉珮交給皇后，告訴她…朕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小春子點點頭後，堅強的將眼淚擦掉後，便和小夏子一同離開，而欣茹則是開心的牽著我的手說「擎崗…我真的很想妳……」吻上了我的唇，但是我的心已經不在悸動了，我緊握著手中那另一塊的玉珮在心中說著“冬凝…妳一定要等我……”，欣茹將我牽至大殿中央，一道光芒照射在我和欣茹的身上後，等到我在醒來時…卻是躺在我家的床上？
    「欣茹？冬凝…」我看著四周沒變的景物，唯一多出來的就是我手中那塊玉珮，我將玉佩戴至脖子上，緊緊的靠在我的胸口說「冬凝…妳會想起我嗎……」
    事情就向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欣茹…也完全不記得那天的事情，終日跑到我的實驗室來與我吃飯，但…有一天她卻發現了我脖子上的玉珮，「擎崗呀！我認識妳這麼久…都不知道妳會有帶項鍊的習慣，妳這玉珮怎麼看起來很像只有…“一半”」
    而正在喝湯的我，嗆了一口後說「哪裡有…這玉珮唷！是我那天整理房間看到我爸留給我的啦！反正放在那裡也是放在那裡呀！那倒不如…就帶在身上囉！」
    欣茹聽見我這樣說後，才恍然大悟的不再問，吃完飯後，又離開了實驗室，我看著實驗室裡的一切，不知不覺我已經習慣了在思考的時候會摸著那塊玉珮，但當我摸上玉珮時…我卻聽見了……「不…放開我，我要找擎崗…不……妳不是皇上，慕寒…妳放開我……」是冬凝？冬凝的聲音…我開始環顧著四週，卻發現我找不到冬凝，但是…冬凝的聲音卻是依然的環繞在我的四週。
    「冬凝…妳在哪裡呀！冬凝……」正當我在尋找著冬凝的聲音時，突然有一道光射向我，也有個聲音在吸引著我“走進來…妳就看的見冬凝了…走進來…”，正當我順著那道光走過去時，欣茹剛剛好從我背後衝出來將我抱住說「擎崗…別聽那個聲音，別聽……」她將我的耳朵捂住了，過沒多久後…那個聲音消失了，連冬凝的聲音…都消失了。
    我睜開雙眼看到新茹正抱著我，「妳怎麼回來了？」
    「我那麼辛苦的救妳回來…妳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呢！妳們是不同時代的人難道妳不懂嗎…」欣茹終究還是生氣了，但是也告訴了我一件事實，那件事情…居然是真的。
    我抓著欣茹的肩膀說「告訴我…冬凝怎麼了！告訴我……」我激烈的反應嚇壞了欣茹，「自從妳被我救回來以後…詡東說慕寒登上了皇位，成為了皇帝…昭告天下，擎皇已死…現在由她來繼任為君，冬凝則因不願意承認她是新皇帝，而被打入了冷宮，慕雪依舊嫁給了烏魯木齊的可汗……至於……」欣茹不知道為什麼不敢說下去了。
    「告訴我…仲青呢？仲青去哪裡的…說……」我再也沒有耐心的大吼了起來。
    「仲青…被慕寒放逐邊疆……成為…成為……成為軍妓……」終於鼓起勇氣把話說完的欣茹，看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她嚇住了，她緊緊的抓著我的肩膀說「擎崗…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妳不可以回去…妳如果回去會有危險的……慕寒要殺了妳…妳知道嗎……」
    我一把將欣茹推開說「那又怎麼樣…詡東不也恨我，她恨我搶了妳…她恨我搶了她的一切，她是我的親人…是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她些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再也忍不住內心中的煎熬，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