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要知道，随着视频网站的兴起，如今电视台的日子远不如前些年好过，就算请人也得精打细算，要是一不小心超支了，靠跨年的广告费不一定能收回成本。
    “早知道那会儿咱们就答应蓝海卫视了，白花花的钱啊都是，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个亿。”贺之斐感慨道。
    苏绿瞅他一眼：“你钱呢？都去哪儿了？”
    “当然是献给了我的爱车。”贺之斐摊手，“你觉得我的钱够花过吗？”
    以贺之斐一年的收入，几十辆豪车买着玩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惜这家伙实在太大手大脚，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干脆想了个招，让公司在分成的时候先支付他一小部分，剩下的攒着给他娶老婆。
    就这样，贺之斐变成了一个大无赖，就连火锅也蹭苏绿的吃。
    和蓝海卫视不同，橘子卫视深谙吊人胃口的道理，12月以后，橘子卫视一天放出一个参加跨年演唱会的嘉宾名单，惹得众多粉丝天天在卫视官博下蹲守，唯恐错过了自家偶像的名字。
    各路视频网站也不甘示弱，请的咖虽说不及各大卫视大牌，却是这一年网络上话题度最高的流量和偶像，反倒比卫视更吸引眼球。
    眼看着元旦渐渐近了，粉丝们突然发现，在各大卫视、视频网站晒出的名单里，居然没有e·f·l的身影。
    橘子卫视和各路视频网站都晒出大海报了，海报里的确没有e·f·l！
    这是怎么一回事？
    粉丝们忍不住去各大卫视和视频网站的官博里询问，只得到了和e·f·l接洽过的回复。
    那么e·f·l去哪里了呢？
    “我已经很久没见亲爱的弟弟们了，别告诉我他们元旦也不露面，快过年了，卑微女孩求你们让我看一眼！”
    “会不会和《重生》闹出来的事情有关？我听说e·f·l的几个活动都被电视台直接否了。人家遭难了你避之不及，一没事儿就邀请人家参加节目，e·f·l不要面子的吗？”
    “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e·f·l的粉丝们被知道真相的内部人士科普了一番，他们就再也不抱怨自家偶像没接受邀约的事情了，然而一想到一年到头见不到自家偶像几次，粉丝们就觉得悲从中来。
    “性感粉丝，在线卑微。”
    “全娱乐圈最可怜的粉丝——没错，就是帅气的我。”
    “是我。”“是我。”“是我。”
    “是我们。”
    不管粉丝们的呼唤声有多急切，一向爱卖萌的e·f·l官博却在这个月选择了装死。
    一直到30号的这天，多数粉丝已经死心了的时刻，e·f·l官博忽然转发了京州卫视的微博。
    京州卫视的跨年海报上，占据最中央的赫然就是e·f·l！
    “啊啊啊啊啊太会吊胃口了，但是我现在只想啊啊啊啊啊！”
    “没料到居然是京州卫视，决定了，今年跨年我只看京州啊！”
    “是全新造型拍的海报哎，京州卫视官博还有e·f·l的单独海报，姐妹们快去看！”
    虽说知名度不及橘子卫视和蓝海卫视，京州卫视为这次跨年演唱会也是用足了心思，全员海报上，e·f·l占据了最受关注的位置。京州卫视甚至为e·f·l设计了单人海报和歌曲海报，单张海报上，五位成员呈现出五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最让人惊喜的是歌曲海报！
    京州卫视提前揭晓，e·f·l要在跨年演唱会上唱四首歌——《重生》、《暴雨》和《初恋》，以及一首没有提前泄露的歌曲。
    《重生》的海报是黑与白的世界拼凑，五人身着羽衣，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
    《暴雨》的海报则是纯粹的灾难片，一片汪洋。
    《初恋》的海报是清澈的校园风，有巨大的树影、干净的小径和推着自行车的少年们。
    最后一首歌没有揭晓，却提前放出了海报内容——一间巨大的堡垒和行走于其中的机器人。
    “是《宇宙飞船》吗？”
    “我猜是《无名讯号》，不管哪首我都超级喜欢~”
    “只有我猜会是新歌吗？小伙伴们，《暴雪》已经上市几个月了，是时候听新歌了！”
    “新歌！新歌！新歌！”
    跨年海报的用心程度让e·f·l的粉丝们超级满意，这时候他们自然不会纠结京州卫视的知名度不如橘子卫视和蓝海卫视的问题，只要是e·f·l选择的，他们都喜欢！
    京州卫视的跨年演唱会名单是最后一刻才发布的，但因为有e·f·l的参与，又满足了粉丝们的胃口，效果远胜橘子卫视等一线卫视。
    因为名单公布晚的原因，加之京州卫视在一线卫视中知名度原本就不足，跨年演唱会的招商也无人问津。
    然而，就在京州卫视公布跨年海报的同一时刻，卫视的招商热线几乎被打爆了。
    招商部门忙得一团乱，心里却兴奋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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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看到
    今年的冬天没有往年那么冷，元旦节前下了一场小雪，地面略有些湿滑。苏绿待在温暖的室内，只穿着件宽松的毛衣。
    街头的圣诞气氛依旧浓郁，商店橱窗里挂满了礼物，苏绿出门逛街的时候，顺便给其他成员一人买了一件礼物。
    天气虽然冷，成员们却大多选择这个时节出门，一方面是被认出来的几率低，另一方面，粉丝们也不会选择在这种严寒的天气出门。
    虽然后来苏绿发现，她的想法错了——她逛街的画面早就被手机拍下来，上传到了微博上，幸亏苏绿撤得早，不然准得被拦住。
    苏绿送了一双限量版球鞋给贺之斐，是他一直想要的款，苏绿本以为收到礼物的贺之斐会感激涕零磕头叫爸爸，却只收到对方狐疑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语气：“苏大驴，我最近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苏绿脸一板：“你给我还回来！”
    贺之斐这下反倒放心了，他把鞋盒像宝贝一样藏在怀里，抚摸着它，那猥琐的神态让苏绿心里一寒。就听贺之斐说：“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能要还呢？爸爸！”
    苏绿：“……”
    陆然和纪书舟在一边作恶心状：“卧槽，贺之斐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贺之斐冲他们摆鬼脸：“有本事给我买限量款，我也叫你们爸爸。”
    陆然瞅他：“你说真的？”
    “嗯！”贺之斐用力点头。
    他话音刚落，就见陆然和纪书舟不慌不忙地从客厅角落里翻出给贺之斐的礼物——一双鞋。
    都是贺之斐嚎叫过喜欢，却一直没买成的款式，最难买的那款在国外已经炒到了六位数，是陆然专门找海外的朋友带回来的。
    贺之斐大吼：“你们约好了的？”
    苏绿摇摇头：“没有啊，都知道你喜欢鞋和车，车那么贵，谁会买给你？就先拿鞋来抵。”
    几人正聊着，顾漾也下了楼，贺之斐看他手里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忍不住大吼一声：“不要告诉我你买的也是鞋子！”
    顾漾打开盒子，答案揭晓，也是一双鞋。
    如果时光能回到几分钟之前，贺之斐向上天祈祷，他一定不会那么没节操地放大话——叫爸爸什么的，太羞耻了。
    然而，在一双双期盼的目光注视下，贺之斐还是毫无节操地那么做了。
    纪书舟和陆然的反应还是正常人的反应，无耻的顾漾却……摸着他脑袋叫了一声“乖”。
    贺之斐气得七窍升天。
    苏绿送了顾漾一个男士手镯，银色的款式，很简单，顾漾先是一怔，随后就戴了上去：“谢谢。”
    苏绿冲他一笑：“不客气。”
    苏绿收到的礼物同样五花八门，不过都以实用为主，最贴心的无疑是陆然的礼物，他送了苏绿京州一家剧院一整年的门票，最土豪大手笔的自然是贺之斐，他送了苏绿一辆车。
    苏绿惊诧：“这么大手笔的吗？”
    “我只想提醒你，以后出门别老蹭顾漾的车了，这样外人会以为你们搅基的。”
    苏绿：“……”
    顾漾：“……”
    顾漾站起身，揽住贺之斐的肩膀：“我们谈谈。”
    下一秒，客厅门边，就响起了贺之斐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啊啊啊啊！”
    叫声凄厉直冲云霄，然而在场没有一个人对这家伙表示同情。
    31号这天，e·f·l集体前往京州电视台，在停车场前巨大的空地上，五人一露面，就受到了现场粉丝最热情的欢呼：“e·f·l加油鸭！！”
    “苏律！”“顾漾！”“贺之斐！”“陆然！”“纪书舟！”
    成员们依次从车里下来，场边的呼喊声就愈发响亮。粉丝们齐齐举着灯牌，灯牌上写着每个人的名字，还有鼓励他们的话。
    ——我们都知道你说的《重生》是什么！
    ——请不要有顾忌，一直跑下去吧！
    ——你们的努力我们全部看得见！
    五人站成一排，弯下腰，对在场的粉丝深深鞠了一躬。
    刹那之间，粉丝群里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掌声，不知是谁带的头，慢慢地，粉丝们齐齐唱起了《重生》，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亮。
    e·f·l再次鞠了一躬。
    对他们而言，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无非就是这样，他们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恰好有那么一群人喜欢他们，他们相遇在最美好的时刻，成为彼此最坚强的后盾和支撑。
    “加油鸭！！我们会一直支持你们的！”
    苏绿几人冲粉丝握了握拳，转身走入了电视台大楼。
    一层往上，京州卫视的走廊和电梯间里贴满了跨年演唱会的海报，e·f·l一露面，就享受到了巨星般的待遇——独立的化妆间、独立的服务人员以及最华丽的舞台配置。
    事实上，自从京州卫视官宣e·f·l加入自家跨年阵容后，京州卫视的风头立刻盖过了橘子卫视和蓝海卫视等一线卫视，这会儿直播还未开始，已经有不少粉丝在敲碗等待了。往年并不畅销的门票也在演出开始前一售而空，更有没买到票的粉丝在官博下抗议，要求京视多多出票的。
    加上赞助商的慷慨，演出虽然还未开始，京州卫视已经全部收回了成本。
    几首歌e·f·l此前已经排练了无数次，演出开始前，几人简单彩排了两次，就回休息室继续准备了。
    《暴雪》上市之后，专辑里几首歌的现场版e·f·l还未曾演绎过，尤其是《重生》这首歌，京州卫视只需要打出e·f·l首演《重生》的标题，就足以吸引无数观众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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