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END)

    女孩看着青年微颤的眼睫，眼底的挣扎逐渐被欲望染黑、变得更加深沉，只倒映她的模样。
    感受到青年从最一开始的压抑、抗拒，到现在那双大手搂紧了她的腰。力道也逐渐失控，亲吻成了啃咬的力道，彷彿要将她吞噬殆尽───
    儘管被深吻到几乎窒息的疼，身体汹涌的陌生热意也让她无法克制地颤抖，但她微微笑了，她不想再被推开了。
    不过当青年的手掌贴上她的大腿、探进裙摆底下，她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
    从来没有被人碰过的肌肤特别敏感，她清楚感受到指尖顺着大腿、滑过腿根、再到私处。指腹隔着布料缓缓抚摸缝隙，一阵酥麻窜上，她慌张地抓住青年的手。
    青年轻抚那片湿润的柔软，那里温暖的让他爱不释手。但他仍是倾身凑近她，轻声询问，「反悔了吗？」
    听到这彷彿要停下的语气，女孩拼命摇头，「不是！只、只是跟书上写的不一样……」
    「书？」青年挑眉，他轻舔女孩发红的耳，看她一瞬失神的模样，他勾起唇角，在她耳边呢喃，「书上写了什么？」
    她今天反常的举动全是源于那本书吗？他思忖，是否该把书找出来烧了？
    蛊惑人心的嗓音轻呼在耳畔，女孩迟钝地眨着眼，下意识害羞地想退缩、又拼命压住这念头直视他。现在眼前的他，和平常的反差实在太大，明明先起头的是她自己……此刻却毫无招架之力。
    她努力回想书上的内容，彷彿默背似地唸出来，「书上写了……写魅魔是靠体液……啊……与黏膜接触……与、与人亲吻……嗯、和性交，都能、获得魔力……」
    青年的指尖不安分地勾勒她大腿内侧的曲线，她被搓揉到弓起身子呻吟，几乎无法好好说话。她瞪了一眼青年，抓紧青年的手，却没有力气将这隻手拉离底下，她夹紧了双腿，但也没办法阻止指尖的拨弄。
    「先、先等我说完……哈啊……」
    「我一边『吃』，一边听你说。」
    「坏蛋！呀啊……嗯……恶、恶魔！」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青年轻笑。
    不过这样轻松的对话也让青年再次顾忌起来。他想收手，女孩却拉着他不放。她通红着脸，那双湿润的眼直视着他。明明看起来已经害羞到极限，她仍是小声地催促，「继续……」
    「你确定？但接下来的……」青年以食指挑开内裤、直接触及女孩的私处轻抚。女孩颤抖着发出稚嫩的呻吟，青年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但他仍半是警告、半是玩笑地开口，「……只会更过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感受到青年的情绪拉扯，女孩的声音几不可闻、却是十分肯定地说着。她抿紧了唇压抑呻吟，忍着害臊继续说下去，「啊……不过书上只、只写了那一段，然后画了一张人类坐在魅魔身上的图，没有提到……要摸……」
    青年的手指滑入女孩私处，感受到怀中的人在颤抖，安抚似地亲吻她的脖颈，低声追问，「所以你刚刚是模仿那张图？」
    裙摆遮挡住了视线，但女孩仍清楚记得青年的手是如何灵活地施法、优雅地用餐───此刻也清楚感觉到她所熟悉的修长手指，是如何在她体内缓慢抚摸。
    指节与薄茧的触感来回抽动，难以形容的酥痒不断蔓延开，强烈到她无力抵抗，双腿发软，腰也几乎失去力气。
    她蜷缩成一团窝在青年胸膛，轻喘着点点头，又纳闷地歪头，动来动去的小脑袋让柔软的发丝轻搔得青年发痒，他忍不住笑了，低头亲吻她的发。
    女孩努力在混沌的脑海中寻找词汇描述，「嗯……所谓的『性交』……不是指、坐在你身上吗？」她迷惑不解地伸手抚摸青年身下，「但书上也没有提到你这里会膨胀……」
    柔软的手指，很轻、很轻地包覆住那部位，像是想让他舒服似地按摩起来，却反而刺激到他，慾望更加炽热胀大。注意到手心下的变化，她吓地收回了手，担忧地望着他，「很痛吗？」
    「不……」青年的嗓音近乎嘶哑，「继续。」
    女孩有些犹豫地伸手再度包覆他身下的炙热，轻轻揉捏。但同时有另一根手指毫无预兆地闯入她体内深处，她全身绷紧，感受身下被两根手指撑开，她咬着唇努力不叫喊出声，眼眶开始泛泪。
    「呜……这、这样真的没错吗？……不能、集中精神……」
    「你不是希望我教你吗？」青年说。看她的嘴微张、似乎想反驳，他逗弄似地以第三根手指摩擦穴口，她的眼神剎时涣散，脱口而出的声音只剩呻吟。他满意地吻上她的唇。
    女孩的脑袋晕呼呼的，注意到那双笑弯的眼，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她不甘示弱地解开他的裤子、直接握住茎身。听到他含糊的喘息，她扬起胜利的小小笑容，吐了吐舌，缓缓收紧了手，有些恶作剧地问，「舒服吗？」
    不过很快地，她就笑不出来了。身下探入了第三根手指，她忍不住併起腿，却反而让青年手指塞满自己的感觉更加鲜明。
    女孩艰难地靠在青年肩膀拼命换气，感受到一阵阵强烈的刺激涌上，她的脚趾头不自觉蜷曲，身体几乎被这奇怪的感觉佔据。
    「舒服吗？」
    青年可恶的声音响起，她捏了捏手中的硬物，止住了他的笑声。她埋进他的颈窝，想遮住自己通红的脸，她咕噥着，「不舒服……好奇怪……」
    这感觉让她很陌生。是疼痛，也很难受，却又在不舒服与舒服间摆盪，意识也模糊起来。
    但从来没有一刻能像此刻一样、这么贴近对方。她轻蹭他的脖颈，感受着他和自己同样热烫的身躯，紧贴着这为自己喘息、起伏的胸膛，被他手心包覆的身下也很温暖。
    感受到因为自己说不舒服、手指放缓了步调，女孩轻轻笑了，刚刚的疼痛也变得没这么难熬了……反而渴望他更多触碰。
    「现在很舒服……」她轻声在青年耳畔说，而他的抚摸剎时多了一些急躁，手指进出的频率加快起来。她忍不住想退缩，搂住腰的手却让她退不得，只能承受这样的快感，发出幼猫似地呻吟。
    被异物不断侵犯的感觉让她身体热得彷彿在燃烧，这样的摩擦却又让人说不清的愉快，她不知所措地伸手环抱住青年，「我、我好像在发烧……好热、难受……但又舒服……」
    甜得醉人的软软鼻音，让他分不清现在到底是谁在魅惑谁了。青年哑然失笑，让她难受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她还抱紧不放。
    但这样坦率的话语反而更诱人，想让她喘不过气、想看她难耐、想听她哀求───想去佔有。
    青年努力维持平稳的语调，亲吻她的额头，「不舒服要跟我说，随时、都可以停止。」
    这么说，究竟是为了保持温柔的表面？还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
    「我说过了，我希望你继续……」她吻上他右眼角的泪痣，「教我。」
    ───明知道她不会拒绝。
    青年抽出手指，将女孩放倒在床上。女孩看到他指尖沾染了透明黏稠的液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间已经湿成一片。她心里涌上一股羞耻，「我、我尿尿了吗？呜……对不起……」
    「这是体液，是身体为了润滑才分泌的。」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不用道歉，这是正常的。」
    ───不正常，这不是她这年纪该体会的。
    但她依旧相信他，而他依旧利用这样的信任、卑劣地说着谎。
    当内裤被褪下、连身裙被捲到胸前，那道阴影覆在女孩身上，几乎遮蔽了所有光。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她望着那炙热的眼神，忘了害怕。
    青年搓揉女孩的胸口，轻柔地吻上，她不自觉扭动身躯、却没有拒绝，反而揽住了他的脖颈。她迷惘地望着他，小巧的乳头在他的舔弄下渐渐挺翘。他唇角微微上扬，吻过她的腰，分开了她的腿，低头吻上柔嫩的大腿内侧。
    喘息与舔吻的水声瀰漫，伴随着过快的心跳声。看到青年埋进她腿间，女孩慌张地想推开他的头，双腿大开的姿势让她彆扭地想併拢。
    感受到温润的舌游移在双腿间、彷彿品尝似地舔弄，她整个人再度烧了起来，下意识想逃开而乱踢，却被青年扣住脚踝。
    「反悔了？」温热的呼吸随着他的气息拂过双腿间，弄得她有些发痒，她下意识连忙摇头，「不是！」
    不过话脱口而出的同时，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女孩懊恼地想。但每当听到青年挑衅似地问她反悔了吗，她已经习惯先反驳再说了。
    听见那沉静的嗓音明显染上笑意，她顿时意识到青年刚刚的话根本是揶揄，她不满地瞇起眼，正想开口，就感受到湿热的舌伸入她的私处。
    她克制不住惊叫，完全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蔓延开，全身瘫软无力，感觉身体好像变得更加滚烫陌生，几乎被这酥麻的感觉淹没，她无助地望向青年。
    注意到她的目光，青年也抬头望向她。他舔了舔唇，唇上晕开水光。一想起那张唇是怎么舔拭自己的，她忍不住移开视线、摀住脸，却被青年拉开双手、十指交扣在两侧。
    「……对不起。」
    近乎错觉的轻声细语响起，她还没来得及理解这含意，微张的嘴就被热烫的唇堵住。感觉到身下有股滚烫抵住穴口，紧接着一阵撕裂的痛袭来，她近乎晕厥，却又无法叫喊，只能呜咽着承受，用力抓紧青年的手。
    在他刚进入就忍不住挣扎的小小双腿，此刻却又很努力地不晃动、流着泪忍耐，像易碎的水晶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破坏……儘管经过润滑与扩张，但这具身躯终究太过纤弱。他克制着不要用力，细腻地交缠起她的舌深吻。
    与之前不同，过往的他只需考虑怎么取悦、进而支配，但现在更多的却是怜惜……青年自嘲地想，都做到这地步了，忍耐私心也是徒然。
    但他依旧不想伤害她，就算此刻他也压抑得难受。
    底下在嵌入后停了下来，儘管被比手指更粗的硬挺撑开让女孩疼得发抖，但比起刚刚进入剎那的痛苦，现在反而稍微获得喘息空间。
    彼此相扣的手心被汗水浸湿，感受到青年放轻了手的力道、却任由她继续紧扣，他的亲吻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像是安抚似地，以舌缓慢捲起她的舌吮吻，稍微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真是过分的恶魔，她回吻青年时心想。这恶魔有时会残忍地把她推开，毫不过问她意见地乱来，有时却又过分温柔得让人沉沦。
    ───但果然还是可恶！她洩恨似地咬了咬他的唇，却逗得他笑出声，终于松开她的唇和手，改而环抱她。
    稍微一动就磨蹭到体内的热烫，女孩呜呜地直掉泪。她忍不住哭喊，气极地咬了一口青年的肩膀，「痛……痛死了……呜呜……好痛……」
    青年轻抚女孩的臀部，想缓和她的紧绷。他低声哄道，「……那让你再咬我几口？」
    女孩注意到青年紧皱的眉头，难道是刚刚咬到他痛了？她有些内疚地吻上那道眉，感觉到唇下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她小声回应，「不要……太硬了……」深刻感受到体内的东西更硬了，她被刺激到叫出声，惊慌地澄清，「嗯！我是说你的肉太硬不好咬……！不是那……呜呜……」
    其实无论哪句话都很有歧义。青年轻轻笑了起来，他凝望着那张稚嫩的脸庞，此刻因他而泛起潮红、染上情慾。
    想让她染上更多、属于自己的味道。
    他轻柔地吻上她的唇，身下的人明明泛着泪、喘着气、身体也在颤抖，却没推开他、也没出声拒绝，反而伸手抱紧了他的脖颈，用柔软的舌回应他的吻。
    看到她努力张嘴迎合自己的，他再也忍耐不住佔有的慾望，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唇舌凌乱的纠缠，再度絮乱了呼吸节奏。抽插的力道、一波波的律动，都彷彿要佔据所有、搅混了思绪。
    啜泣般的呼喊，在低沉的喘息下逐渐变了调，成了甜腻的呻吟，任由淫靡的气味染上一切，将过往的关係破坏殆尽。
    就这样沉醉、就这样迷失。
    看她细碎的呻吟着、迷茫地寻求自己，他拥紧了这份暖意。
    一旦知晓了怀中的这份温暖，无论她对他抱持着的是什么情感……他不在乎了，趁人之危也好、虚情假意配合也好。
    他不想再松开手了。
    ＊
    「你、你还没吃饱……？」
    原先绵软着趴在他身上喘气的女孩，一感受到有硬物顶着她，立刻像小动物遇见狩猎者一样、吓得涌出全身力气逃走，缩进一旁的棉被里躲了起来。
    明明刚才还在跟他抱怨走不动了，要求他明天要抱着她到处逛。
    青年有些好气又好笑，回想起了第一晚的情景。他侧身凑近了那团棉被，嗓音极其曖昧地模仿那日的话。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供给我足够的魔力吧？」
    看棉被发抖得更加厉害，却没有远离他，他笑着将她连同棉被揽进怀里，本来的纠结与恐惧也意外地得以舒缓。
    他拥紧了那团棉被，以唇形、无声告解。
    其实我和你一样……我害怕的是被拋弃……被你拋弃。
    害怕她会因此讨厌身为魅魔的自己，害怕将过往的关係破坏后就再也回不去……
    害怕着这些无法预测的未来，所以寧可维持现状、不去越过界线。
    就是这样卑鄙胆小又自私，他自己都晓得，却又说不出口。
    在他以为女孩睡着时，忽然，从棉被里探出了娇小的手，覆上了他的手、像在找寻适合安放的位置一样，从手心摸到了他的手指间隙，然后以手指交扣着不放。
    随后是颤抖着的声音从棉被里传出。
    「明天再、再餵你……」
    「好。」他忍不住笑出声。
    「明天要帮我做药水……」
    「好。」
    「明天要陪我出去玩……」
    「好。」
    她突然从棉被中探出头来，通红着脸紧盯着他。
    「……明天的你要更喜欢我。」
    他怔愣了好一会，才低头亲吻她的唇，露出了微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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