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痛。

    "对不起。"祁夜对着纪妍道歉。
    "没..."纪妍正要开口说道，商恬沁便打断她了:"哼，你这么没诚意，纪妍才不会理你。"
    祁夜撇撇嘴，看着比他和商恬沁少了一颗半的头的纪妍，又重新道了歉。
    "重来!你瞪谁啊?"商恬沁继续吼着祁夜，祁夜也没瞪人，只是商恬沁就爱为纪妍抱不平，现在便有意刁难祁夜。
    "...对不起。"
    "再多点诚意!"
    "......."祁夜不说话，求助的看着商父，商父没理会他，坐在学务处的木椅上，和祁夜的家长和女儿的班主任谈话、喝茶。
    纪妍注意到了祁夜的微表情，拉了拉商恬沁衣袖的袖角，说道:"姐姐，好了。"
    商恬沁摸了摸纪妍的头，大有教育家姿态的说道:"好个头，你就是性子太好，才会被欺负。"
    纪妍不说话了。
    "对不起。"
    "鞠躬啦!"商恬沁说道，祁夜瞪大眼睛看她，一脸不可置性:你竟然叫我跟一个外人鞠躬?我们同班这么久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看屁看，赶快啊!"商恬沁怒斥，其实看着祁夜的表情，她还蛮想笑的，只是碍于现在场合的不允许，只能硬生生憋了下来。
    "对-不-起-"祁夜拉着长音道歉，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鞠了个躬。商恬沁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妍儿，她这么有诚意了，就原谅他吧。"商恬沁拍拍纪妍的头。
    "......好。"纪妍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全程都是交由商恬沁处理。
    至于商恬沁打祁夜的脸呢......商父是给了祁家医药费，然后代替商恬沁道歉了。商恬沁的性子，认为自己没有错，就绝对不会道歉。即便是被打的人跪下来求她道歉，她也挤不出一句'不好意思'或'对不起'。
    "真过癮!"商恬沁拉着纪妍，在学务处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打了一个呵欠，而祁夜拔腿就跑。
    "妍儿，你以后被欺负要跟我说，一切包在我身上!"商恬沁骄傲地说道。
    "好。"
    沉默许久后，纪妍开口说道:"姐姐，你喜欢祁夜吗?"关于这件事，纪妍也是有听说的，前天还在船商恬沁和祁夜'打情骂俏，交往预备'，而现在传'为情吵架，巴掌分手'。初中生的脑袋构造，好像和她的不太一样。
    "哈?"商恬沁被纪妍的问题吓得措手不及，她仔细了思考了一下:"我自己也不知道。"
    "恩......"
    "不过他不可能喜欢我啦!"想来想去都不可能，而且今天还这样刁难他了，怎么可能。
    "要喜欢，也是喜欢班长，他两看起来玩的挺好的。"
    "恩......"纪妍还在对纪商恬沁模凌两可的答案感到担心，表情上也难得闪露出一丝忧心。
    "妍儿...你该不会喜欢....祁夜吧!"商恬沁瞪大眼睛，捂着嘴，不可置信说道。
    "没。"纪妍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回答了出来。
    商恬沁咯咯的笑，往纪妍的脸上啄了下去，也不在意现在是下课时间，许多双眼睛看着。
    商恬沁身上初中后，身高继续暴涨，现在已经一米六四了。纪妍每次和姐姐对话，都需要抬头，偶而不抬头，商恬沁便会捧着纪妍的脸，要求搭理。然后换来的就是纪妍支支吾吾，红的粉嫩的耳根子。每每见到都觉得有趣。
    初中二年级，商恬沁开始准备会考，纪妍开始准备直升申学考。
    "窝草，纪妍你干嘛去跟那几十百万的学生抢名额啊?直接报直升考就行了不是吗?"周末，啟阳找了商恬沁和杨朵去溜冰，纪妍也理所当然的被商恬沁拖着去了。
    "这样有奖学金。"纪妍淡淡地回答。
    "草，你牛逼。"啟阳对着纪妍比讚，心服口服的说道。
    "啟阳!你从刚刚见面，已经说了好几次脏话了。"杨朵恶狠狠地瞪了啟阳一眼。
    啟阳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有点尷尬的说道:"不是阿，纪妍太让人讶异了嘛......"
    纪妍看了啟阳一眼。突然被身后的人撞上了，小腿肚也被冰刀刮伤。
    "妍儿!"
    "纪妍!"
    红色的鲜血从纪妍的小腿肚流出来，染红了腿，还有冰製的地板，纪妍吃痛得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伤口很深。医护人员做了紧急措施，鲜血还是依然持续的流。
    "妍儿!"商恬沁抱着纪妍。
    血流的太多，纪妍意识有些模糊，她只能无力地用着平淡语气回应商恬沁。
    "我没事。"
    "你没事的话叫血不要流阿!"商恬沁眼泪趴答答的夺眶而出。
    "......"
    "你别睡!"
    "我没睡。"纪妍再次闭上了眼睛。
    失血过多，纪妍有些疲倦，脑袋也嗡嗡作响。之后她只听到商恬沁的哭喊声，还有杨朵跟啟阳和医务人员的声音。
    好吵。
    嘶。头好痛。
    "妈妈!"纪妍小时候，最爱跑到妈妈面前，然后喊着要让妈妈抱抱。
    "妍儿，乖，唉唷，又沉了。"纪母宠溺的说道，纪母长得很美，似仙女下凡的气质，而纪父刚硬的面孔，夫妻站在一起，非常和谐，手里还抱着纪妍，是一对人人称羡的家庭。
    "还钱!"门外是讨债集团，拿着铝棒敲着纪妍家的窗户和铁门，声响骇人，纪妍捂着耳朵，颤抖着弱小的身躯。
    "纪妍，你跟叔叔阿姨先待在一起，爸爸把钱还好了，再带你回家。"纪妍还没开口说不，纪父便硬是扯下纪妍的小手。
    "咦?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呀?"糯米般大的孩子用着甜甜的声音说道。
    "你长的真好看。"
    "妍儿~"撒娇的时候，总是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搭理。
    忽然画面一转，是商恬沁的哭喊声:"纪妍!"
    纪妍张开了双眼，身体好沉重，想伸起左手拉扯嘴上的呼吸器，但发现手上好像被拉着。
    纪妍小心翼翼地抽开手，抚上商恬沁的脑袋。商恬沁嘴里似乎若有若无的喊着纪妍的名字。
    "妍儿你醒了?"商父发现了，随后纪叔也望去，见到纪妍醒了，欣喜若狂。
    "叔叔。"一个称呼叫了两个人，两个人同时应声，随后用眼神较劲:纪妍是在叫我。
    "妍儿?"商恬沁也醒来了，欣喜地抱着纪妍:"醒了就好，我担心你担心到睡不着!"
    那你刚刚是装睡吗?
    "恩......姐姐，我快不能呼吸了。"纪妍帮商恬沁顺了顺气。等到商恬沁哭声停了点，才松开手。
    等医生还检查过后，让纪妍多住几天医院，等伤口不会裂开后才能出院。
    于是纪妍每天都被服侍着吃饭，上厕所，洗澡。
    "姐姐，我可以自己吃饭。"
    "我餵你好得比较快!"
    可是我伤的是脚。
    好吧。你开心就好。
    小剧场:
    蠢猫:妍儿，你伤了，让我来为你服务。
    忠犬:读者们站我是攻。而且我伤的是脚。
    蠢猫:不管。(扑上忠犬
    忠犬反身压下:不能，别使坏。
    蠢猫羞红脸:你坏。
    写手:你坏~
    忠犬拿着手术刀过来。
    死亡日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