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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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只是煞修,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却被你害得那般凄惨,所以才生出报复之心。蔺玄之微微凝眉,道“所以我便怀疑,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怎么会有误会?
    他可是被藏地凤浪亲手打破了丹田气海,推下万丈悬崖的。藏地凤浪那狰狞而快意的笑容。他至今难以忘记。可是,那笑容,却又不像是藏地凤浪会有的。
    难道真的是误会?他尚且能成灭世之人,藏地风浪,若是被人诬陷,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没有可能。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晏天痕突然心慌慌。
    藏地凤浪临死之前,那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双紫色的眼睛里面泛着泪光, 张开口,无声无息地问他,师兄,为什么”。
    “为什么杀你,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他冷着脸,满身戾气,抽回了染血的剑,道:“你害我入煞,你祸害旁人,还是死了干净。
    他之后的很多年,闭上眼睛:看到的其实并非蔺玄之,而是藏地凤浪含着泪光震惊而难过地问他一“师兄,为什么?“
    “怎会?“晏天痕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摇头说道:“不可能的,道祖不可能骗我,他没必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蔺玄之见他情绪不稳,便抓住他的肩膀,安抚道:“也有可能,是他在骗人,但真相如何,现在并不好说。藏地凤浪之事,宛若一颗巨石压在晏天痕的心头,让他总觉得不安稳。他生怕杀错了人。
    更...道祖明知他杀错了人,却仍是要欺瞒于他,欺瞒于天下。因为,这种欺瞒的背后,潜藏着什么,谁都难以想象。
    可饶是想破脑袋,有些事情,也仍是想不明白,晏天痕索性不想,待到他歇息妥当,坐起身子之后,他下了个决定。大哥,我们可否寻来藏地凤浪,与他长谈一番?蔺玄之道:“想要寻他,谈何容易?“
    晏天痕眸子微微一动,道:“我知道该如何寻他。”
    蔺玄之望着晏天痕,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一声巨响白天穹而起--
    “轰轰轰!
    巨响不绝于耳,大有山崩地裂之势,让整座宫殿都摇摇欲坠。
    蔺焰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眸中的惊愕,立刻动身冲出门去,定晴一看,竟是数以万计的煞物从被打开的龙冢大门冲了出来,紫云翻腾之中,一个黑袍男子正站在其中,紫眸深沉而冰冷,他宛若人问鬼煞,俯视着这些被他当做玩物的芸芸众生。
    “方万煞...皆听我令!“藏地凤浪大手-挥,朝着前方一指,道: 皆杀!
    一条银色的龙猛然从龙冢冲了出来,龙啸一声,将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所有煞物都悉数凝结成冰,再一爪下去,成干煞物都成了碎冰扑簌簌地落下。
    紧接着,本不该出现在那处的海狂浪便掉了下来,半空翻了个滚,宛若-道闪电朝着藏地凤浪杀了过去。藏地风浪纹丝不动,却是玉虚君冲了上来,和藏地凤浪缠斗在一起。
    “不好!“晏天痕面色苍白,若说在场谁最了解天哭地裂,那必然是他,就连藏地凤浪都要往后排。
    龙冢之地若说爆了,那这整个萨塔城都将会先沦为废墟,宛若遭受沧海桑田的大灾浩劫,紧接着,方圆数万里内,会被煞气悉数笼罩,数百年内,寸草不生。
    这还不算,最恐怖的当属煞气的传染力了。
    煞气若是入体,最好的结果便是死亡,最差的结果,便是人被侵染成煞物,失去身为人的想法,意识,在自哀自怨之中放纵自己沉沦,带着无尽的恶意和仇恨而煞化,变成潜意识之中就要将这个悲惨的不公的世界,屠戮殆尽,染满鲜血的杀器,试图将这世.上一切美好都悉数破坏。
    城将亡,城将亡。
    晏天痕头皮发麻,数万年前他用尽手段;耗费半身修为;才将天哭地裂的尽头与结点,给悉数封印进另一个小世界之中,方才让整个九界,逃过这一次浩劫。
    然而此时此刻,煞物再现,那被悉数封印的煞气,已经因着龙冢圣地的封煞失败,而翻滚着咆哮着冲出重围,重降世间。
    蔺玄之也看出情形不对,当即便隔空施展了三个大封印术,企图将龙家的缺口堵上,然而效果却不尽如人意,那缺口就像是另一个空间维度的东西,根本不为所动。
    第716章 龙皮剑鞘1-更]
    “怎么会?“蔺玄之道。
    “没用的。”晏天痕的眸中映若紫黑色的裂空,道:“龙冢大封一开,便再无封印可能,我若还是天阶修为,还有一丝能将龙冢修复的可能,如...
    却是不可能了。
    敌强我弱,相差甚远,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罢了。然,世事无绝对。
    晏天痕猛然毫无征兆地飞身而起,滚滚紫黑之气表挟着他,带他直上云天,来到藏地凤浪面前。“小师弟,好久不见了。”晏天痕盯着藏地凤浪半边如仙半边鬼的脸,轻声说道。
    藏地凤浪眯了眯眼眸,极尽贪婪地盯着他,道:“你竟是变化这么多,难怪我最初,无论如何都不曾认出你来。只是没想到,你竟是还敢来见我。'
    晏天痕笑了笑,道:“见还是要见一见的,毕竟我与你也算是旧相识了,师弟,经年未见,再一见面何必先动手?不如咱们打个商量吧。
    藏地凤浪轻蔑一笑,道:“打个商量?你如今不过是个废物而已,有什么是能与我商量的?若是要拖延时间,你还是省省吧,我屠灭九界,便是从北界开始!“
    晏天痕说:“纵然是从北界开始,但此处又不是北界的最北边,真正的北界之北,可是在北疆北凉城那处,那里可是和魔界的交界点,九界北之尽头。
    藏地凤浪蓦然瞪大眼睛,- 双紫色的眸子宛若脱框而出。
    晏天痕一看有戏,便接着哈哈笑道:“凤浪啊凤浪,难受吧?我就知道你难受,所以才故意将龙冢,定在这么个位置。
    藏地凤浪最大的弱点,便是他有强迫症,他刚去灵宗的时候,吃饭一定要将青豆子摆的整整齐齐,再从左边第一颗吃起,种植灵草的时候,也一定要将种子均匀排布,甚至种出来的灵草,也要码的整整齐齐,方向一致,否则他就会撅着嘴巴气闷半天不可。
    藏地凤浪果然觉得难受,他死死捏着拳头,憋地额头,上青筋都要起来了,咬牙切齿道:“我要把你掐死!
    说着,便朝着晏天痕动了手,晏天痕早有防备,猛然抽出了藏在龙皮剑鞘之中的天下归一,朝着藏地凤浪当胸便砍了过去。
    锈锈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血锈,四指宽的剑背竟是也变成了三指宽,闪着莹莹白光,似是圣洁,又似是杀意沸腾。晏天痕使剑很是悠然淡定,像是闲庭信步的野鹤一般轻巧,显得游刃有余。
    他一边调动着身侧的煞物与藏地凤浪的煞物交缠,一边伺机接着和藏地凤浪打斗, 暗中将那剑鞘猛然朝着龙家圣地的入口处抛去一
    一道横贯天地的龙吟响起, 那剑鞘在触碰到入口的瞬间,竟是化作了一条金色长龙, 凶恶地瞪着眼张着大嘴,冲进了龙冢入口之处。
    妈的! °藏地凤浪狂吼-声,身后煞浪滔天,变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嘴的怪物猛兽,抬起高达百丈的身子,朝着晏天痕咬了过来。
    晏天痕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从云端掉下去,他手中已没有武器,藏地反浪这一击,怕是已经用上了至少八九成的功力,眼看着那煞物便要将他吞噬,一道破天穿云的剑芒冲来,将那只煞物直接绞杀成了碎片。
    蔺玄之面色铁青,双唇抿起,看起来毫无血色。
    他先是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晏天痕一眼,紧接着,便是用手握住止戈剑的剑锋,让鲜血顺着剑锋滑落,再凭空用血
    染的手指画了一个法印,嘴里轻念什么,剑招朝着法印推去,一个赤红色逐渐变大的大封,竟是直接将藏地凤浪给拢入其中藏地凤浪似是料之不及,中了这一招,当即一声惨叫,看了下敌我之间的势力,猛然化作一团煞气,飞快地朝着北界之北飞掠而去。
    他的身后,煞物一个个都蹦跳地追着离开。
    玉虚君见状,先是皱着眉头看了眼蔺晏二人,接着,便也一拂衣袖,飞快退去,身形隐入滚滚紫煞之气中,再不见踪影
    晏天痕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方才落入地上,手中的白骨铸成的剑,不经意地滑落下去。
    晏天痕先是盯着那还在滴血的手看了片刻,才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头也不敢抬,带着气音瑟缩地说道:“大哥,我…
    你手流血了。”
    蔺玄之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现在大脑很乱,非常乱,几乎将他的大脑撑爆。
    师兄,爽不爽?
    师兄,旁人想上我的床榻,都没这个机会,你可是这史上第一人,我立你为魔后如何?一魔之下,万魔之上,只需得伺候我一个便够了。
    师兄,你是没吃饭么?你若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我可就要找别人,一起玩儿了。
    那是什么?
    那些都是什么?
    蔺玄之死死按着跳突的太阳穴,感受着如潮记忆的冲击。
    周围人声嘈杂,众人都处于方才的恐惧之中,惊魂未定,还有些残留的煞物要处理,更是要防着那煞修卷土重来,时之间,根本没人顾得上这两人。
    然而再嘈杂的人声,此时也进不了晏天痕的耳朵。
    这白骨剑中,封着的是长生那段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想起的记忆。
    他一辈子受到过的侮辱,大抵都在那几年,受尽了。
    晏天痕听不到蔺玄之的声音,便颤巍巍地低声说道:“你说过…。不计较那些的。
    他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这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可是,时光无法回溯,他不能改变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晏天痕最害怕的,便是蔺玄之想起凤台的那段带着淫靡情色堕落意味的过往。
    所以他始终不用锈锈,始终不让血柏乳发挥其用。
    但是,今日他不得不为。
    大哥,你就算怪我,也不能不理会我,我们说好了的。”
    “阿痕。蔺玄之终于开口了,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依然让晏天痕捕捉个正着。啊?“晏天痕马上抬头,便看到了蔺玄之黑得宛若黑渊的眼眸。蔺玄之道:“很疼。”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这里很疼。
    晏天痕怔在当场,眼睁睁地看着蔺玄之拾起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天下归一,和他擦肩而过。晏天痕猛然转身:大声叫道:“你说过你不和我计较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蔺玄之的声音随风而来:“我也曾说过,你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
    展枫亭落在地上,恢复了人形:海狂浪眼看着玉虚君跑了,也并不追踪,而是赶忙落在地上,去探看展枫亭的伤势情况。
    没想到,他刚开口说了句“师兄”,便被迎头一巴掌扇在了脸上。“啪“地一声,海狂浪的脸被打偏过去。
    “任性妄为!自私自利!”展枫亭气得脸色发白,连手指都是抖着的,他指着海狂浪,道:”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如此行径,会害死多少入?“
    “害死多少人,这又和我有什么相干?“海狂浪嘴角噙了一滴血,嘴唇颤抖着.上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道:“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认了,你心甘情愿地去送死,我也认了,可既然你觉得我管不得你,没资格管你,那我要做什么,你也莫要插手。我就是要打乱你的计划,改变你的选择,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让你也尝尝不好过的滋味儿!”
    说着海狂浪便扭头就走,他不是朝着龙族宫殿群走去,而是朝若另一个方向。
    “小浪!“展枫亭也是心焦,他方才好容易才将龙家圣地给封闭了,却在干钩一发之际,被海狂浪给冲破了结界,强硬地拉出来,才造成龙家圣地尚未离开九界空间便再次打开的严重后果,若非方才蔺晏二人出手,怕是北界早已生灵涂炭。
    一切都功亏-篑。
    展枫亭一时情急之下,方才口不择言,甚至出手打了海宽浪。
    比时,他看着海狂澜怒而离去的背影,却是心中抽搐着疼着,兀自懊悔不已。刚想要追上去说些什么,展枫亭便被龙帝给拦住了。
    “哎,也是我让他进去的。“龙帝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道:“是我告诉他招来龙冢圣地的法子,你若是要怪,便怪我就
    好。”
    展枫亭轻轻吐了口浊气,望着和他关系素来不算亲厚但也并非仇人的亲生父亲,道:“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我们还是想办法寻出灭煞的法子吧。
    晏天痕神色快怏地走过来,道:“幽山灵毓他们,肯定是要去北方之北了,不妨先点起烽烟,也好让北边守界的,知道情况,好提早做准备。'
    龙帝点点头,道:“我方才看那片煞气朝北席卷,便已经派人前去传育送信了,不知北界会如何应对。”晏天痕抬眸,道:“北界有凤凰,煞物最怕凤凰神火,他们是去送死。”龙帝一愣,道:“西凰凤惊羽?晏天痕道:“便是他。
    龙帝并未太过震惊,道: 都说他早已涅槳,不知所踪,没想到竟是会在我北界,这消息若是传到西方界,恐怕翼族又要震荡一番了。”
    展枫亭道:“西凰去北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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