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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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展枫亭抬眸看向晏天痕,道:“再过两个月,便是龙族大比之日,到时候会随着小浪一起去北方界。根据龙族发下来的规定,每位龙族主系,能够带一到三人同入们可是愿意随我们一同前去?”
    愿意啊,肯定愿意。晏天痕不等蔺玄之回答,便亮着一双眼睛应道:“我以前便听说,龙冢之中,遍地奇珍异宝,且轻易不会开阵,有此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龙冢并非一个坟墓,而是一方类似于秘境的宝地虽不如幽山之塚那般封闭,却也是寻常人进不得的。传言龙冢乃是龙神葬身埋骨之地,灵气再浓郁不过,且龙族一向喜欢闪亮亮的东西,据说龙冢里面,藏着那位龙神大人毕生收集来的宝石和雀灵,当是极大的一笔好处晏天痕心中却想着这所谓的龙神,该不会是当年被他打得屁滚尿流哭唧唧的那小屁孩儿吧当然了,是骡子是马,到时候看看就知道究竟为了。几人定下下月初十在东方界先行集合,再一起赶往北方界。扶摇宗果然第二天便离开了万法正宗,用天枢剑圣的话来说,就像是火烧屁股似的,搞得万法正宗诸位大佬总觉得哪里待客不周,或老他们宗门又什么穷凶极恶之物一样。印家很快也去辞行
    这日,晏天痕正在日常吹牛逼。
    ….!只鬼那巨蛇口吐火焰,高达百丈,转息之间便将那遮天蔽日之树给分成了灰烬前有猛兽,后有追兵,正在这时,我一一“晏天痕手中的木块在桌子上猛然一敲,发出啪”地一声,众人皆是心神一震。
    你怎么了?
    快说快说啊!
    急什么急
    晏天痕
    吊足了胃口
    嘿嘿
    “我嘛
    先是一招
    将那小山高的凶兽给一剑刺穿,再反手一个缠缚术,将那只巨蛇喷火的嘴巴,给死死绞住,让它喷不了火,再然后…
    顾如玉坐在远处,面无表情很是无语地看着一群人兴冲冲地围着晏天痕听故事。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晏天痕每天都能讲出三个不同的搏斗版本,还一次比一次凶险,可巧的是,他次次都可以化险为夷,跨阶挑战,还大杀四方,像是开了挂似的虽说晏天痕能囫囵从幽山之塚出来,本就说明他还是很厉害的,然而,不代表顾如玉就信了他的这些话。
    倒是祁非情听得最为津津有味,每天都要凑在第一排,最靠近晏天痕的地方,听他讲故事不过,今日的故事,怕是讲不到天黑了。
    一位弟子走了过来,道:“晏师弟可在此处?顾如玉抬眸,站起来迎上去,道:“师兄有何事?这位弟子道:是剑神殿的天枢长老,要晏师弟去一趟。顾如玉道:“可有说是何事?
    弟子摇摇头,说:“不清楚,只知道可能和他的剑有些关系。”顾如玉点点头,分花拂柳似的将那里里外外围了几圈的人给拨开,揪着晏天痕的领子,道“天枢剑圣叫你过去,大概是要问你的锈剑怎么回事晏天痕正讲的慷慨激昂,突然一个灵激便打了下来。这把锈剑的事儿,可是一言难尽
    他就知道肯定有人会问起此事,而且肯定不会向他大哥那样好忽悠。晏天痕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对诸位师兄说道:“不巧今日有事,咱们明日再讲。这些免费听戏的师兄同门,便带着满满的意犹未尽离开了。祁非情趴在桌子上,眼睛亮亮的看着晏天痕,说:“阿痕,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厉害,我要佩服你啊
    好说好说,反正这些都是吹牛逼的,幽山之塚若真有那么多逆天怪物,我还能活到现在晏天痕美滋滋地捏着下巴,说:“你们说,若是我改天去写话本,是不是也能赚来不少钱顾如玉扫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先想想,为何去了幽山之塚,得了血柏乳,却还是拖着把锈剑吧
    晏天痕
    晏天痕忧心忡忡地去了剑神殿。
    剑神殿中,除了天枢剑圣之外,藺玄之竟是也在。完蛋了。
    晏天痕的心往下面一沉。
    天枢剑圣,华容剑仙。“晏天痕行了一礼,道;“不知你们找我来,所为何事?天枢打量着妟天痕,眯了眯眼眸,道:“你也别讲究这些虚礼了,方才我与华容尊提起幽山之塚的事情,我听他说,你已经寻到了血柏乳,却又不想冾炼你的那把破铜烂铁,我只是想问问,这又是为何?
    毕竟,晏天痕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去了幽山之塚,便是为了寻血柏乳给他的那把锈剑,只差临门一脚便能让锈剑脱胎换骨,晏天痕没什么理由不给除锈。晏天痕定了定神,他走这一路,都在琢磨着说辞,此时便将在心头编排好的话,毫不磕绊地一股脑说出来一一
    —来,我练的较为混杂,不光是剑,我还惯用鞭子、锁链、长弓等等,控尸一道也颇有涉及,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剑对我的用处不算是最大。来,我发现我练的那套剑招《枯荣》,并不要求武器有多锋利,毕竟这招数讲求阴阳相和,以桑克刚。”
    三来。晏天痕摸了摸那把锈锈,叹了口气说:“这把剑,脾气着实太大,我练剑的时候不用它,它就要发脾气。半废的时候尚且如此,我只担心此剑通灵,若是用血柏乳将其回归原貌它说不定便会成为一只大醋桶,别说是剑了,怕是连我的阴焰鞭、阴焰长弓都不给用。
    天枢剑圣哭笑不得,道:你这想法,简直是胡闹。
    你在修剑方面颇有天赋,怎能因为这些尚未有定论的揣测,就放弃一把绝世之剑?晏天痕撤撇嘴,说:“天枢长老,您又怎么知道这把剑,除了锈之后就是一把好剑啊?那万一还是个废铜烂铁怎么办?我丢了一次人就够了,不想再丢第二次人了。后面的话,他说的声音很小,但并不妨碍被听到。天枢剑圣抽了抽嘴角,转而看向始终含笑不语的蔺玄之,道:“华容,他竟是怕丢人,难得,着实难得。
    晏天痕脸上一热,道:“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蔺玄之温笑着看向晏天痕,道:“他不想除,便就暂且先放着吧,阿痕如今的修为,即便是不用剑,也足以自保。待到日后他想通了,何时想要用剑,便再除锈不迟。“你呀你……啧啧。天枢剑圣一脸看不过眼的表情,道:“你就这般迁就他宠着他吧,我看你来日能将这小子,给宠成什么样子。”
    晏天痕一乐,咧着嘴笑着所:“天枢长老也别嫉妒嘛,大不了您老人家也找个疼你的。”天枢笑骂:“你小子要反天了。
    晏天痕自然是不敢反了天的
    他只是不想让人再纠缠着这把没眼看的锈剑不放,他知道天枢剑圣和其他关心他这把剑的人,都是好意,但他只是纯粹不愿意让这把剑重见天日。当日,蔺玄之曾提出要替他冶炼,将上面的锈迹除去,晏天痕也是笑着打了哈哈给糊弄过去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把剑,便就会这般封存下去,永远都不见天日一一哪怕这把剑始终抗议,可谁又会在意剑怎么想?
    大不了,他一辈子就不用剑了。
    第663章 警告锈锈
    晏天痕解释之后,便找了个理由一溜烟地跑了,像是生怕天枢剑圣逼着他定要当场交出锈剑和血柏乳似的,竟是连和蔺玄之多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机会都放过了。晏天痕跑了之后,天枢剑圣琢磨着不对劲儿,道:“说来说去,谁不希望自己从藏剑峰上拿下来剑,是把绝世之剑?这小子连看都没看过除了血锈之后的模样,怎就这般放弃了?不对,大大的不对,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晏天痕不是傻,他是当他们傻。
    “你难道就不怀疑什么?天枢剑圣琢磨着回过味儿来,转而朝着蔺玄之问道。“我能怀疑什么?″华容剑仙只是微微勾唇,略显神秘地一笑,道:“他不愿用剑,我也不能逼着他用,他手中的那把锈锈,倒是一看便通灵,许是和阿痕之间有了什么神念交流,何须逼着他?
    晏天痕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不过是一把剑罢了,若当真不喜欢,不想用,他就是废了这把剑,再给他亲手铸一把,又能如何?
    “你这……天枢剑圣禁不住道:“你也太惯着宠着他了,简直胡闹。藺玄之但笑不语。
    胡闹便胡闹,这孩子,还能胡闹多少年呢?
    他只是想阿痕能在尽可能的范围内,随心所欲罢了,他的人,他愿意这般无法无天地宠着,反正又不妨碍旁人。
    晏天痕越走越快,
    直到拔足狂奔,让旁边的景色都成了迅速撤退的虚影。他跑到了藏剑峰下,抽出了那把锈剑,用力地扔到了地上,只听“咣当“两声,锈剑摔出去三丈远。
    锈剑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全无当日在藏剑峰上那般有灵气也是,离了长生寂灭的地方,没有哪把剑,还能如同在峰上那般灵秀晏天痕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冰冷,他指着那把剑,道:“你不认我为主便罢,但你究竟是什么材质做的,我管你和长生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老实点儿,听到没有?“若是敢动不该动的心思,做些我不愿看到的事情,小心我将你折成八段,丢倒凡尘喂锈锈猛然立了起来,冲着晏天痕发出震颤的声音,像是在对他抗议示威。晏天痕见状,眼眸更是沉了几分,手中一把阴焰长鞭凝成了黑紫色的模样。黑色为麾。
    紫色为煞。
    晏夭痕眯了眯眼眸,道:“你当是记得我的,也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从前你不愿臣服于我,不愿沾血,可最终还不是要跟着我屠戮众生,踏过尸山血海,从七域魔界一路杀到九界大陆?如今你既已身染血锈,便安生地当个苟延残喘的老剑便罢,少打不该打的主意锈剑似是被吓着了,“啪嗒”一下子便躺在了地上装死。晏天痕:…
    眼看着晏天痕手中的那把阴焰鞭还噼啪作响,不曾收起,这把锈锈又讨好似的在地上一点点蹭了过来,到了晏天痕脚踝处轻轻用剑穗儿磨蹭他的鞋子,像是一只在讨好他的小猫咪晏天痕虽然嘴上发狠,然而眼眶微酸,却又硬着心肠将这把剑抓了起来,便要又一用力扔出去
    你的锈锈,可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一道听起来温温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晏天痕猛然一收手,转眸便看到站在他身后一脸茫然的殷长歌不,或者说是容止水。
    晏天痕心脏鼓动,脸上黑了几分,道:“你何时过来的?又看到了几分?
    是如何作想?
    晏天痕做贼心虚,这一瞬间却是动了几分杀意容止水也被晏天痕眼中的森冷凶悍给吓了一跳,险些没转头跑了,但转念一想,估计是晏天痕还念记着在幽山之塚被坑了一通的事情,也心下了然。
    容止水那张深受男弟子喜爱的姣好容颜满含歉意,让人不忍责备。刚刚过来,就看到你在对着你的剑撒气。“容止水摸摸鼻子,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幽山之塚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还有之前隐瞒你真实身份的事情…晏天痕打量着容止水,片刻之后,才定下了神看样子,容止水什么都没看到。
    晏天痕将锈剑收了起来,道:“以前的事情,我早就不怪你了,反正你这个容家少主,也拗不过你容家老祖宗的媳妇儿。
    容止水:“…什么意思?
    晏天痕说:你估计现在还蒙在鼓里,幽都的那位,根本就不是你家老祖宗,而是你家老祖宗的姘头,名字叫莲华,而非沧容。”
    容止水
    容止水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个鸭蛋形状怎么样,吓着了吧?被骗了吧?哈哈哈哈哈……晏天痕魔性地仰头大笑。“我知道这个名字。”容止水的呼吸有些急促。嘎?“晏天痕的笑声戛然而止。
    容止水抓住妟天痕的手,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情绪激动,道:“他竟然会是莲华!我在老祖宗的牌位上,和牌位后面的那个卷轴里面,见过这个名字!老天爷啊,我居然见到了老祖宗的道侣!
    晏天痕
    这是什么发展方向?
    难道不该是有种被欺骗之后的愤怒吗?
    怎么变成了兴奋?
    痕,你真是太好了
    阿痕,我今日一定要请你吃饭。”
    对了,老祖宗的道侣,去了什么地方?幽山之塚大封破解,他也该出来了,怎么都寻不到他?”
    晏天痕面无表情地看着容止水,道:“他已经去轮回转世了,如今……不知在什么地方,估计托生成了个小婴儿。”
    容止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吁了口气,想了想,道:“也是好事,我看他一个人长年累月的在那等不见天日的地方兀自等一个永不可能归来的人,便也觉得心中难受,若是能够托生投胎,重新开始,倒也不愧为一件幸事。
    唏噓了片刻之后,容止水总算是想起来寻晏天痕的目的。事?等止水道:阿痕,你可曾听说前几日你师门弟子悉数行动,前来万法正宗求开占星台晏天痕道:“自然知晓。”
    容止水又说:他们在辩驳的时候,提起九界上古神魔大战一事,还提起了煞修,我那位正宗的令判,已经亲自赶往容家,非要看那卷轴上面都记载了什么“片爪,这几日,万法已经脱离家族多年的叔父,将容家这些年隐瞒下来的最大秘密,提了之晏天痕倒也听说了此事。
    万法正宗的令判圣涯,乃是一位行事极为公正之人,眼中最容不得沙子,别说是容家隐瞒神魔大战真相这件事情,即便是宗门典籍之中,有一丝半点的错误之处,被圣涯发现,他都非要将错误拨乱反正。
    晏天痕随着容止水一同朝着东院走去,迦走边道:“自然听说了,而且,据说圣涯令判的态度还比较强硬?”
    容止水苦笑道:“何止强硬,他几乎要把容家给拆了,硬是要去容家祖祠里面,亲自翻看沧容老祖牌位后面的卷轴。
    晏天痕:∵…
    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晏天痕狐疑道:“圣涯令判不是最守规矩懂法度的吗,他不该做出这等事情。
    容止水叹了口气,眼珠子一凛,身板一硬,用极为冷肃刻板的声音说道:“修士修士,便是敢与天争,敢与人抢,且此事关乎九界生死存亡,容家若是想要置身事外,便需得拿出卷轴,自证清白,否则,我定是要与你们,纠缠到底!学的还挺像。晏天痕可观评价过后,同情地看着容止水,道:“招惹了令判大人,也算你们走霉运。
    但凡让圣涯令判找到蛛丝马迹,他就绝不会轻易放过线索,定要追根究底才行也怪容家当初做事太绝,先行招惹了我那位族叔,这其中的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但着实让人唏嘘
    会,我再告诉你。”
    容止水一脸愁容,很是无语地说道:“如今,天枢剑圣实名作保,对天立誓容家绝对有第二套九界神魔大战史,且与煞修有关,还赌咒容家隐瞒了其他惊天秘密,只怕是要不了多久,不光是令判,就连九界的其他家族,也要给容家施加压力了。晏天痕:……
    天枢剑圣和容家可真是深仇大恨啊,抓这个机会便要落井下石,一刻钟也不能延迟。容止水眼睛灼灼望着晏天痕,道:“阿痕,你对那卷轴上记载的东西,可否感兴趣?”晏天痕:“不,我现在对天枢剑圣和容家的恩怨情仇更有兴趣。容止水:∵…
    容止水幽怨地看着晏天痕。
    晏天痕便笑了,说:“你一直在给我说卷轴的事情,该不会是想要让我做些什么吧?”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世子殿下。容止水眨了眨眼睛,道:“若是你感兴趣,咱们里应外合,一起将卷轴给偷出来怎么样?”
    晏天痕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容止水,道:“偷出来做什么?”容止水道:“偷出来,然后将其中的一切,都公之于众,让全天下都知道真实发生的过去,究竟是什么,而不是被蒙在鼓里,像是一群愚人似的。晏天痕不得不正视容止水了。
    他一直觉的化身殷长歌的容止水,是个挺胆小的人,没事不找事,有事找上他,他也一向都是能忍则忍了,忍无可忍之时,才会算计着爆发出来,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第664章 沧容所出
    偷卷轴,再公之于众,这搞不好,你非但会成为容家的罪人,还会让整个容家,成为众矢之的,灵宗虽然败落了,但是如今世俗的十二宗,其中有六个都是灵宗后人所创,他们也素来打着光复灵宗的口号,开山立派,若是让人知道天下之祸,起于灵宗,他们怎可能轻易放过容家?”
    晏天痕难得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可得想好了,这种事情一旦做岀,就不能回头。容止水也知道事关重大,然而他心中有一杆秤,他不可能,也绝不会因着害怕和担忧,便将这杆秤被世俗和族人所左右。
    容止水道:“我敢提出来,自然是想好了。那卷轴上面所记载的东西,唯有容家少主和族长、以及族中大长老有资格去一窥究竟。但是每个人在卷轴上看到的部分,其实是不一样的。有缘之人,方可探测一二。容家这么多年,看过那卷轴之人不少,但仍是不能将整个卷轴拼凑完全,我们每个人都将看到的部分誊写下来,如今也不过是知道魔帝是何人、魔煞双修何其厉害、那些灵宗的亲传弟子都有哪些,以及那场神魔大战之中,灵宗众人,都为九界做出了什么晏天痕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道路两侧的繁花,更加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这些不就够了么,相比较其他人,你们知道的最为接近事实真相,也大差不差地拼凑了整个故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然是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容止水定定看着晏天痕,道:“难道我们看到的那些卷轴内容,便就都是真实的吗?
    晏天痕一愣,道:“什么意思?
    容止水说:“我没有告诉容家人,我看到的内容,还有一部分和他们看到的都不一样。晏天痕望着容止水
    容止水接着道:“那个卷轴,大家都以为是容家在神魔大战中的幸存者所书,实际上,我在卷轴的最后一页落款处,却是看到了沧容两个字,这卷轴上的法力高深莫测,想来除了老祖宗,也不会是旁人所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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