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醒来已是物是人非

    盛夏时节的清晨总是亮的特别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内，单人床上躺着的女人睫毛轻微地颤了一下后，眼皮随之缓缓抬了起来，因为阳光过于刺眼，她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她的床边椅上坐着另一个女人，上半身趴在她边上，瘦削的身体套着一件长袖衬衫，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姐？”床上的女人虚弱地叫了一声。
    床边趴睡的女人立刻惊醒，她一睁眼看见妹妹正看着她，惊喜地说了一句：“淡如！你醒了？”
    忙问道：“你要不要喝水？”见淡如摇摇头，又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匆匆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妹妹...妹妹，她醒了！”
    门口忽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似乎很急促，不多会儿又有脚步声跑近房门口，然后门再次打开，有两个人快速走了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边走边问道：“什么时候醒的？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头呢？晕不晕？”
    另一个人穿着警服，他靠近床边不远处站定，等着医生帮床上的淡如做检查。
    20分钟后，那医生收回听筒说道：“目前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再休息两天做完全身检查就可以出院了。”
    穿警服的是个男警察，他点点头说道：“谢谢王医生，不过我还有个问题，病人目前适合做笔录吗？”
    “从身体状况来看是没问题，如果她愿意，你们当然可以。”停了一下又看着淡如说道：“如果有任何不适，随时按铃叫我，铃在你床边上，右手一按就可以了。”说完后冲房里的人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房门又被关上了。
    “李淡如女士，我是S市警局的刑警方大同，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和我们聊聊？”男警察声音很年轻，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了警员证很认真地亮给淡如看。
    淡如则直接闭上眼睛，沉默着。
    边上淡如的姐姐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方警官，我妹妹刚刚醒来，身体还比较虚弱，现在没法做任何事，你看，不如等她精神好点？”
    方大同仔细看了一会儿双目紧闭的淡如，见她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愿睁开眼睛，只能无奈地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和同事就在门口守着，让你妹妹安心休息，等她愿意了，我们再做笔录。”这话似乎是说给淡如听的。
    等警察出去后，房间又安静下来。
    淡如的姐姐叹了口气，轻轻地坐在了床边上，她伸手帮淡如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又抚上淡如的脸颊，淡如仍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姐姐也坐在边上安静地陪着她不说话，一室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刺鼻却让人安心，淡如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啊！啊！！快点快点！继续操我！插我！”淡如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前后顶弄，她的小穴和肛门都被撑得满满的，可她似乎并不觉得痛，还很亢奋很爽的样子，她大力摇着头，下身还前后晃动，大声地叫着，声音很淫荡，动作很放浪。
    “啊啊~~我要到了，给我给我！！”高亢的女声伴着伸长的脖颈，好像一只鸣叫的天鹅。
    “砰！”一声枪响，似乎有人惨呼一声后“噗通”倒下，天鹅的鸣叫声似乎瞬间被掐断了。
    然后又有”呜啊呜啊”的警车声传来。
    接着是杂七杂八的脚步声，有人抬起她，有人拍着她的脸，摇晃她的身体在叫她。
    淡如的脑中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来，她觉得头好晕。
    她不由得抱住头堵住耳朵大叫道：“不要吵了！”
    “淡如！淡如！你醒醒！”耳边是姐姐温柔的声音，淡如忽地睁开眼睛，双眼迷茫地瞪着凑近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病房床上。
    “姐！”淡如小猫般呜咽地喊了一声。
    姐姐轻轻拍着淡如的后背，嘴里哄着“没事了没事了！”
    淡如躲在姐姐怀里，平静了一会儿后，她坐了起来，迟疑地问道：“姐！~~~子阳呢？”
    姐姐眼神闪避了开来，半晌才下定决心说道：“淡如，你答应姐姐，听完我说的话后，仍然要好好保重自己！”
    淡如仔细地看着姐姐，发现姐姐眼下一片乌青，似乎是没睡好，脸色苍白而憔悴，她心中一酸，点点头。
    “子阳，子阳他......已经......去世了！你，你要节哀！”姐姐哽咽着好容易说完这句话。
    淡如呆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去世？子阳去世了？”
    姐姐点点头，又靠过去搂住淡如，柔声安慰道：“淡如乖！姐姐在这儿！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