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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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当真是冤枉的。”内侍监闻言吓得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奴才真的没有说谎。黄桃来的时候,的确是行色匆匆,她给了奴才,转身就走了。”
    “胡说。”黄桃疾声厉色的对他嚷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可能因为别人的事情,而随意交给你。身为奴婢,自然是要先办好主子吩咐的事情。滕婕妤让我来送东西,自然是看重奴婢,我为何要假手于你。还不是因为你那番话,我怕坏了绿水宫的规矩,惹左妃娘娘不高兴。”
    “皇上,臣妾以为,不如把黄桃和这奴才都送去刑房。谁能忍得住不招,受得住刑罚,咱们就信谁如何?”左清清依偎在皇帝怀里,有气无力的说。
    “也好。”凌烨辰当即点头:“那就把黄桃和这奴才一道送去刑房。”
    黄桃扑通就跪下,朝皇上道:“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愿意受任何刑罚。只求皇上让奴婢问樱桃几句话。”
    “你还有什么可问的,你问就是。”凌烨辰皱眉。
    “敢问樱桃姑娘,你昨日拿到补品配料的时候,是用什么东西包着,包成什么样子?”黄桃跪着,目光凝重的看着樱桃。
    “是一块白色的布,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至于包法,也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啊。”樱桃一脸的狐疑:“你问这个干什么?”
    “能不能用这个绢子,重新包来看看?”黄桃从怀里摸出一块绢子,递给樱桃。
    “有这个必要吗?”樱桃自然是不肯的。“再说我都已经拆开了,还有什么可包的。”
    “劳烦你了。”黄桃坚持要求她这么做。
    左清清微微扬起下颌:“樱桃,你就包来看看。也好堵住别人的嘴。”
    “是。”樱桃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包了一遍。
    黄桃看着她的动作,不禁冷笑起来。“皇上,请允许奴婢示范一下昨日那料包的包法。”
    得到皇上的允准,黄桃起身,用那绢子重新掩饰了一遍。果然和方才樱桃包的顺序不同。
    腾芽也看明白了。“看样子,是有人没说实话。”
    宛心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颤巍巍的内侍监身上:“再不说实话,别怪本宫不客气。”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内侍监吓得整个人都在抖。
    “昨天配好料包的时候,冰玉在为婕妤准备做茶果的配料。婕妤正在和丁贵仪一块做茶果。于是奴婢就把料包包好。因为奴婢的手法和平日里婕妤包配料的手法不同,所以包的顺序就不一样。樱桃打开的时候,顺序却和平时一样了,足以说明,在樱桃接过配料包之前,那东西已经被人动了手脚。”黄桃微微扬起下颌,面露得意:“其实奴婢还有一件事情,隐瞒了皇上与皇后。”
    “哦?”宛心诧异的看着黄桃:“什么事情?”
    “奴婢斗胆,将昨日配料包里的花胶通通都拿了出来,其实送来的配料包里面,一片花胶都没有。”黄桃说话的同时,望了腾婕妤一眼。
    果然,腾芽配合的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布包。不包里面,是配料包里的花胶。一共六片,半寸厚。看着一层油脂,晶莹剔透的。“其实昨天黄桃包配料包的时候,就已经把花胶单独拿了出来。当时臣妾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不过现在显而易见了。”
    “是。”黄桃对腾芽默契一笑:“幸亏主子您明白奴婢的心思。皇上,灵桃自从奴婢去伺候腾婕妤开始,就没有再和奴婢说过话,昨天的事情实在蹊跷。而她毕竟碰过花胶,就算是不能掉包,她也能马上就区分这是什么顶级的花胶,这些花胶的样子形状。奴婢总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有蹊跷,所以就擅自做主,把东西抽了出来。谁知道,樱桃看见的配料包里,花胶是正正好好的,这些花胶,为什么会在,想必就要好好问问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了。”
    颂昌快步走上去,一把揪住那奴才的脖颈:“还不抬起头来,赶紧向皇上皇后禀明,到底是谁让你把有毒的花胶放进去,诬陷滕婕妤,谋害左妃娘娘和皇嗣的。”
    那奴才瑟瑟发抖,却一言不发。
    “当心他嚼舌。”腾芽眼尖,总觉得不对劲。
    颂昌赶紧去掐那奴才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口鲜血从嘴里流出来,那奴才双眼一翻,整个人断了气。
    “岂有此理。”左清清气的不行:“居然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让他就这么死了!背后指使的人,真是好手段啊!”
    第150章 败相早露
    >>    “这个死了不打紧,不是还有个灵桃嘛!”腾芽冷冷冷的说。
    凌烨辰冷着脸道:“颂昌,你去看看缉押灵桃的人过来了没有。告诉灵桃,若她敢死,朕便要她九族陪葬。”
    “诺。”颂昌丝毫不耽搁,一溜烟奔出了殿去。
    皇上为这件事情动气,究竟是因为疼惜滕婕妤,还是左妃的孩子?
    宛心静默的看着凌烨辰的脸,心里特别的忐忑不宁。她侧首望了一眼立在远处的碧桃,只是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宽心。
    碧桃却只是低着头,一如往常的平静,并没有发觉皇后正看着她。
    “皇上。”颂昌快步返回来,脸色清冷的有些难看。“奴才没用,奴才去的时候,说是灵桃已经出宫了……”
    “出宫了?”左清清纳闷的不行:“她怎么会出宫呢?不是昨晚上还和黄桃在一起吗?”
    “回左妃娘娘的话,就是方才才出宫的。奴才已经吩咐人去追了。”颂昌皱眉道:“绣院的奴才说,黄桃才走,她便说有事情要出宫去办,还持了尤昭仪的手令。说是要替尤昭仪外出办事。见手令,戍守的侍卫才没有拦阻。”
    “尤昭仪尚且在禁足之中,她的手令怎么会在灵桃那里?”左清清微微坐直了身子,将手搭在凌烨辰肩上。“皇上,臣妾有一种感觉,很是不好。咱们顺藤摸瓜,明明真相离咱们就是这么近,可偏偏越是往下探究,就越扑朔迷离。灵桃摸了黄桃拿着的花胶,知道花胶的品质,又把消息送到臣妾宫里的内侍监这儿,让他用准备好的花胶换了黄桃的。可偏偏黄桃又是个有心眼的姑娘,提前拿走了那些可能会出问题的花胶交给了滕婕妤。也就是说,给臣妾的滋补配料里,根本就不该出现的花胶,就是那个想要害臣妾的人处心积虑准备的。可这个人,却是怎么也揪不出来了!”
    “抽丝剥茧未必揪不出来。”腾芽却不这么认为。其实从她走进这寝殿,也没觉出左妃的敌意。虽说左妃今天的说,说的很锋利,却没有一句是对着她直接撒出来的。也就是说,左妃也根本不信事情是她做的。
    “恐怕也是难。”左清清笑笑的看着腾芽:“那灵桃出了宫便会被灭口。戍卫出宫去找,能找回来的,只怕也就是一具尸首罢了。试问一个死了的婢子,如何能说出是谁指使她做的这件事?到头来,还不是白费功夫徒劳而已。”
    其实还有句话,左清清放在心底,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那就是,皇上未免宫里有人的脸面不好看,这事情多半只会不了了之。
    “说到底,这事情若要查,也未必没有方向。”腾芽拧着眉头道:“这么好的花胶,一定是贡品。就算是宫里,能享用的人也不再多数。如果宫外还有别处有,只消细细去查来源和去处。另外,这被药水浸泡过的花胶,晒干,再恢复成如今看到的样子,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还愿的还要巧妙,还不能让人闻到药的味道,处理的过程应该是很谨慎的。臣妾以为,必然是懂胶的老师傅操作完成,且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功夫。也就是说,有心人,根本一早就已经开始部署了。既然有这样的安排,那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查查这半个月以来,哪个宫里的人出宫最为频繁,每次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逐一查下去,一定会有线索。”
    在左清清看来焦头烂额的事情,居然被滕婕妤这么三言两语就找到了这么可以追查的线索。
    她看着腾芽,忽然就觉得心里很不安。怪不得皇上会这么喜欢她,哪怕要背负着向盛世称臣的骂名,也要不顾那些老臣子的反对,将她接到自己的身边来。
    宛心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在静静的等待凌烨辰的反应。这个时候,她反而不敢轻易说些什么。
    派出宫的侍卫折了回来,面色凝重的站在内殿之外。
    颂昌急忙走出去,和他说了两句什么,又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派出去的奴才方才回话,说已经找到那婢子的尸首了。”
    宛心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情,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步步促成,实在可怕。皇上,臣妾以为,不管是什么人谋害皇上的龙裔,都该彻底彻查,绝对不能姑息。既然滕婕妤想到了这么多线索,倒不如细细去查,总是能找到痕迹的。”
    宛心冷笑了一声,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她的言外之意则是,方才滕婕妤提供意见的时候也不见你开口,而得知灵桃死了,你便是这么积极的请求皇上去查,不外乎就是觉得死无对证,根本不可能再牵扯到你……
    想到这里,左清清的脸色又惨淡下去。“皇上,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个开头,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为何这么说?”凌烨辰凝眸看着左清清。
    “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后宫的妃嫔们一直都在逐渐增加。这样的事情,先前根本就没有而今却也发生在臣妾身上。往后,皇上会有更多的皇嗣,妃嫔们有身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一旦开了这样的先河,下手的人没有铲除,其余的妃嫔们万一错了主意,也对自己嫉妒的女子下毒手,亦或者觉得,只有这么做了,才能打击有孕的妃嫔,让皇上的目光移向她们,又当如何。所以臣妾以为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此风不可长,一定要扼杀在萌芽之中。”
    “你怎么看?”凌烨辰的目光,落在了腾芽脸上。
    “皇后娘娘英明受损,左妃娘娘不幸遭人算计,而臣妾险些蒙受不白之冤,足见背后为祸之人歹毒之甚。臣妾以为,这事情自当是要查下去的。”腾芽微微扬起下颌:“虽说,终究会费上一些功夫,可也足以彰显皇上您的决心。后来人,再提及这件事的时候,都必然得掂量一下皇上的天威,看看还有谁敢动这样的心思。”
    凌烨辰微微颔首:“颂昌,继续查。关乎这件事的所有消息,无论查到什么,查到谁,只管直接向朕禀告。”
    “奴才领命。”颂昌恭敬的应下。
    左清清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了这好一会儿的话,臣妾都觉得乏了。”
    “你身子不好,好好歇着。”皇帝体贴的将她身后的软垫放倒,让她能躺靠的舒服一些。
    “御医呢。”左清清刚躺好,就皱眉问了一声。
    “微臣在。”御医早就被遗忘在了不显眼的角落。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左妃不许他说话,他自然是不敢擅自吭气的。
    “你过来替本宫再请次脉吧。”左清清幽幽道:“这时候觉得肚子没有那么疼了。”
    “是。”御医快步走上前去,恭敬的替左妃再请脉。
    宛心凝眸看着腾芽,总觉得她有时候看着漫不经心,什么都与她无关,却偏偏说出一席话来,每一句都能叫人心惊胆颤。当然,这个时候,她也不敢轻易说点什么。
    “左妃娘娘的胎象已经恢复了平稳,想来只要细心调理,就没有大碍了。”御医恭敬的说。
    “什么?”宛心以为自己听错了。“御医是说,左妃的胎并无大碍?”
    “回皇后娘娘的话,左妃娘娘先前只是动了胎气,稍微有些见红。但这并不是很大的妨碍,只要静心调养,相信很快就可以安然无恙。”御医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那可这是虚惊一场。”宛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方才御医的话没有说清楚,还说见了红,当真是吓着皇上与本宫了。如此,真是极好,左妃你一定要听御医的叮嘱,静心休养,好好的为皇上诞下这个孩子。”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左清清饶是一笑:“臣妾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福气。”
    其实从一开始,左妃就知道这个孩子根本不会有事。她从来就没吃过腾常在准备的任何一份滋补品,不过就是每次尝一口,做做样子。但是今天的事情,就是要闹大,看看到底谁会先绷不住,露出马脚。
    这时候看来,腾婕妤一直安然自若,相当的沉稳平静,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身陷麻烦之中。
    而皇后,却显得那么拘谨,似是话也比平日里少许多。
    左清清最终也只是勾唇笑了笑,依偎在凌烨辰的怀里幸福的落泪:“幸好上天垂怜,臣妾才能保住腹中和皇上的孩子。有这个孩子在,臣妾无论吃多少苦,心里都是甜的。皇上,臣妾恳求您一定要追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给孩子一个公道。”
    “朕会的。”凌烨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好看。
    “皇上。”腾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事,但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说明白。“臣妾只是为左妃娘娘调制滋补品的配料罢了,就能惹出这么多是非来。臣妾以为,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东西,往后还是请御医一并代劳,细心为左妃娘娘调制才好。切莫因为哪个环节忽然又出现什么意外,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宛心连忙道:“皇上,臣妾也觉得滕婕妤说的在理。毕竟有了一次这样的事情,就难保不能顺利的避免第二次。倒不如,这些事情都有专人在左妃宫里为其费心打点。如此,也就不能再给旁人可乘之机。”
    “也好。”凌烨辰点头:“朕会让专人过来为清清你打点这些,你宽心静养就是。”
    “皇上与皇后娘娘如此关怀臣妾,臣妾感激不尽。”左清清凝眸与凌烨辰对视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温柔。她一双柔软的玉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身子:“皇上,在这里陪一陪臣妾可好?”
    “好。”凌烨辰随即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快。
    宛心已经看不下去这一幕了,恭敬的行礼:“臣妾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左妃。”
    “臣妾也告退了。”腾芽随着宛心一并行礼,慢慢的走了出去。
    碧桃跟在皇后身后,想要说什么,只是稍微偏头,就看见滕婕妤快步跟上来。她不知道滕婕妤想说什么还是怎么的,就又退开了一些,没急着和皇后说话。
    “娘娘应该不介意和臣妾说几句话再回宫吧?”腾芽果然出声。
    宛心听见她说话,便停下了脚步。“芽妹妹有什么话就只管说。”
    “漓乐宫富丽堂皇,比若水殿不知道好多少倍。想来是皇后娘娘的恩典,臣妾才有如此的福气。且皇上册封臣妾为婕妤,也是皇后娘娘向皇上求的恩旨,此事臣妾也还没来得及谢娘娘。”腾芽温婉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真诚。
    “芽妹妹这就是见外了。”宛心饶是轻笑:“当日在盛世,本宫无家可归,也是你肯收留本宫在你的青鸾宫,本宫才能住的舒适。今日种种,不过是为了报答芽妹妹昔日的恩情。”
    “臣妾可不敢当,那不过是盛世的待客之道罢了。”腾芽凝眸含笑,脸色却逐渐的冷了下来。“只是皇后娘娘待臣妾的好,臣妾今日也算是偿还了。”
    这话听着,怎么叫人那么不舒服呢。宛心稍微冷了脸,皱眉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腾芽往前走了一步,离宛心更近了一些。“什么样的藏红花,能提炼到浓缩在花胶里,只是稍微炖一炖,就能把旁人肚里的孩子打掉?兴许皇后娘娘您不清楚,但其实,那花胶里害人的东西绝不止藏红花。臣妾虽然并非自幼学医,可徐丽仪严格,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就让臣妾背下了不下万个方子,也包括今日的这一张。这是出自开乐名医之手的一张方子,记录在开乐的密不外传的宫廷秘史之中。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开方子,身为开乐的公主,皇后娘娘应该比臣妾更清楚对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碧桃当即就恼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能看到那张方子,是因为父皇将那本秘史交给了徐丽仪。是因为盛世吞并了开乐。而身为开乐公主,亦或者是公主的女儿,想要得到那张方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吧。能记录在秘史上,自然就不是寻常百姓能看见的。”腾芽冷了脸,皱眉看着碧桃:“究竟是你听不明白,亦或者是你觉得我应该当着皇上的面说个明白?”
    她这么一问,碧桃的脸更红了,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不就是了。”腾芽冷瞥了她一眼,才道:“既然都不想事情被揭穿出来,你就不要这样急赤白赖的对我说话。你再怎么伶俐都好,也不过是个婢子。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给你的主子添麻烦。”
    “你……”碧桃听得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就是说滕婕妤已经猜到,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她捅出来的。是她间接的害了皇后娘娘。当得知左妃根本就没有小产的时候,碧桃就知道她这一回是挖空心思却没有赢。然而现在听了滕婕妤这番话,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没有赢,而是彻底的输了。
    “我已经说了,你不过是个婢子。”腾芽微微扬起下颌,目光有些冷厉:“恪守本分最要紧。你应该称呼本宫为滕婕妤,亦或者是小主,,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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