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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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逸现在只有一种感觉,萧长清已经没救了。
    想让萧长清成为他妹夫,还不如洗洗睡了。
    容祁在收过容逸礼品之后,也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中是他为容逸准备的生辰贺礼,他将木盒递给容逸,笑着道:“兄长,也祝你生辰快乐。”
    容逸满心感动,与长喜同时辰出生的他是注定被忽略的,父皇是不会在意他的生辰的,母妃有时也会忘记他,只有长喜,每一年都会给他准备一份精致的生辰贺礼。
    有了容逸和萧长清‘保驾护航’,上前与容祁搭讪的年轻公子就少了很多,也为容祁节省了不少时间。
    三人刚到前院不久,帝王仪仗便停留在了公主府的大门前,容祁,容逸,以及萧长清三人站在最前方,在他们的身后早已经跪满了恭迎帝王的宾客。
    仪仗停稳之后,周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下轿,入眼便是伫立在不远处的容祁,周文帝圆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清明的笑意,他也不管才下轿的皇后与贵妃,径自朝着容祁走去。
    容祁三人见周文帝过来,作势要下跪,周文帝远远就道:“都不必行礼了,快起来。”
    待周文帝走近之后,三人才再次行了个小礼。
    周文帝亲自扶起容祁,才让跪的黑压一片的众宾客平身。
    皇后和宸皇贵妃也很快赶了过来,两个女人都似乎特别装扮过,都显得十分优雅端庄。
    在原主的记忆中,皇后是个仁慈温情的女人,她体贴丈夫,关心小辈,她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使得后妃之间相处和平,她贤惠明理,大方得体,堪称贤后。
    然而,容祁却在这位贤后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恶意和近乎狰狞的凶光,他微微后退两步,与皇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许是皇后伪装的太好,也许是皇后的杀意只针对容祁,所以她在面对与容祁同胎双生的容逸的时候就没有太大的恶意,还细心的帮容逸准备了一份生辰贺礼。
    长喜长公主的生辰,哪怕是言明了要简办,所开宴席也不下五十桌,周文帝或许是真的打着为容祁重选驸马的主意,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刻意将他比较看重的晚辈安排在就近的坐席上。
    宴席过后,周文帝称有些疲倦,便带着皇后和宸皇贵妃在公主府寻了个院子歇下了。容逸则被周文帝敕令带着容祁去与参加宴席的公子千金交流,原因简单,容祁需要驸马,容逸需要三皇子妃,正好能趁着这个机会好生挑选一二。
    容逸轻车驾熟的游走在众人之中,遇上对诗写词的能随口扯上几句,遇到谈琴说棋的也能唠嗑几句,遇到关心朝政百姓的也能侃上几句,遇到讨论江湖趣事的就正中他的下怀,他能口若悬河,不止不休的说上两个时辰。
    若要说江湖中被敬为传奇的人物,那就非太原门的陆珩莫属了,传言他生于武学微时,却凭着自身的勤奋和悟性成为了站在武学巅峰的人物。传言,陆珩虽行事极为低调,但江湖中却莫有不从者。
    萧长清寸步不离的跟在容祁身边,看到欲上前搭讪的男女,他毫不吝啬的赐给他们几个冷眼,次数多了,便是有意与长喜公主结交的也惧于萧长清的冷淡和威严,再不敢上前。
    容祁乐得清静,寻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与萧长清交谈。
    萧长清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但他所说的话都不无道理。
    与萧长清交流得多了,容祁在萧长清身上应觉到的熟悉就越发的清明。那种感觉,与萧景宁给他的感觉一样,似曾相识却又深忆不得。
    第37章 公主在上11
    半下午的时候,有宫娥找到容祁,说是皇后娘娘宣见。
    自从察觉到皇后对他的恶意,容祁尽量不往皇后身边凑,便是之前皇后送礼的时候,他也只是语态清淡的道谢,并未多作纠缠。
    宫娥见容祁久不动作,有些焦急的催促道:“公主,皇后娘娘已经等候公主多时了,请。”
    容祁刚好也想去看看皇后究竟想卖什么关子,便对身边的萧长清道:“礼郡王,本宫先去拜见皇后,你自便。”
    萧长清紧跟着容祁站起身,他着手将衣裳稍事清整,说道:“我也去。”
    宫娥自是不允,连忙道:“王爷,娘娘只宣见长公主。”
    萧长清冷淡的扫了宫娥一眼,并未接话,只站在容祁身边,说什么也不肯走开。
    宫娥得罪不起容祁,也不敢开罪萧长清,但见两人寸步不离,她别无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把容祁和萧长清都往皇后所在处带。
    容祁和萧长清被带到皇后面前的时候,她正靠坐在湖边的凭栏上,极目望着湖中迟开的睡莲,不悲不喜的脸被湖边的垂柳映照出深浅不定的阴影,看着有些渗人。
    皇后看到两人过来,立刻端起了慈和柔雅的笑容,见两人屈身行礼,皇后忙道:“都是自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
    原主对皇后的印象极好,所以对她的态度是敬重中透着亲切,他对皇后虽然不比对生母宸皇贵妃那般全身心的信任,却也不会对她作多怀疑。
    皇后似真似假的与容祁寒暄过几句,又对萧长清的边关生活好一阵关心,之后才说起了宣见容祁的原因。
    皇后招呼容祁在她身边坐下,白皙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是你太子哥哥,他说要外出办差,不能亲自来参加你的生辰宴,所以托我将他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带来,还说等他回来之后一定给长喜单独举办个生辰宴。”
    容祁温和道:“皇兄身为太子,当以国事为重,长喜的生辰年年都能参加,不妨事的。”
    皇后伸出手,想要去撩容祁垂落在额前的发丝,不想她的手刚伸出些许,容祁就已经站了起来,语带兴奋的说:“娘娘,您不是说皇兄托您给长喜带了礼物么?是什么样的礼物,能现在就给长喜么?”
    皇后僵硬的收回手,她眼睑微垂,遮住眸中翻滚的扭曲,面上却是一派和宁微笑:“自然可以。”说着,皇后就对垂首伺候的中年嬷嬷道:“嬷嬷,快些把太子为长喜准备的礼品拿出来罢,瞧把咱们长喜给着急的。”
    中年嬷嬷的脸色很不好看,她面带迟疑的看着皇后,久久不肯将早已经备好的礼品拿出来,直到皇后再次出声提醒,管事嬷嬷才犹豫的将手伸向放着礼品的袖子。
    容祁眸色微凝,脑海中有万种思绪翻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着说:“看来皇兄给长喜准备的是很好的礼物,这都让管事嬷嬷舍不得送出了,你放心,等皇兄回来,我请他给嬷嬷也备上一份,我记得管事嬷嬷的生辰好像也要到了。”
    管事嬷嬷眼眶发红,眼睛里似有水汽萦绕,她是皇后的随嫁宫女,一生未嫁,儿女皆无,后宫看似平静安和,实则云起风涌,她虽然是皇后近身,在奴仆中地位不低,却也少不得被卷入后宫的争斗中,后宫恐怖,是一步走错身死魂消的地方。她已经记不清楚当年是因为什么要面临被处死的绝境,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年纪小小的女娃顶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四处奔走,只为了寻求陛下救她一命。那时候,她只觉得这孩子被养得太过天真单纯了些,对这孩子的救命之恩,她也觉得好笑和不屑,在这皇宫里,哪里不是尔虞我诈藏污纳垢,死一两个宫人不过寻常。但是,那孩子却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温情让她觉得这皇宫并不全是染血的富贵,也有让人眷恋的暖意。跟在皇后身边的她为皇后处理过不少龌蹉的事情,她也不怨不悔,因为皇后的手还未伸到让她心疼的女娃身上。
    现在,这唯一暖意也要保不住了么?她是皇后的奴婢,不能背叛皇后,可是她也不想亲手将她心中为数不多的光明抹灭,所以……管事嬷嬷眼中掠过一丝坚定,她缓步从皇后身边走开,来到容祁跟前,毕恭毕敬的对容祁行了个礼。
    管事嬷嬷当着皇后和容祁以及萧长清的面将精致的丝木盒打开,不等容祁看清楚就飞快合上木盒,她双手托着礼盒想要奉给容祁,然而还不等容祁伸手去接,管事嬷嬷就松开了手,丝木盒直直砸在地上,盒中礼品滚了出来,那是一条打造精美奢华的红宝石项链,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血色宝石为原主最爱,想来这浸染了药液的宝石到了原主的手上,而原主又在绝不知情的情形下,定会与之形影不离。
    因为受到了强烈的撞击,项链上的精细宝石掉了两颗,这让近乎完美的项链有了不小的瑕疵。
    管事嬷嬷立刻伏跪在地,向容祁请罪。
    自项链滚落在地,容祁的视线就一直没有从项链上挪开过,过了好一会儿,容祁蹲下身想要亲自捡起项链,谁知管事嬷嬷忽然惊叫一声,趁着容祁‘愣神’的时候,亲自将项链所有残留都捡回了丝木盒,并且将盒子完好盖上。
    容祁半弯着腰,虚扶着管事嬷嬷,说道:“嬷嬷,先起来罢。项链坏了不要紧,小心修补一番就是。”
    管事嬷嬷望着容祁,眼里蕴着悲怆,她低声说道:“公主善良,老奴谢过公主不罪之恩。只这礼品是老奴打碎的,该由老奴修缮才是,还请公主给老奴一个弥补罪过的机会。若这礼品能够修好,老奴会亲自送到公主府给公主赔罪的,若是不能,还请公主恕罪。”
    重礼没有送出,皇后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三两句打发了容祁和萧长清,眸色阴郁的盯着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深知罪责深重,俯身跪在皇后身边,不言不语的等候着皇后发落。
    皇后用脚尖踢开了被管事嬷嬷抱在怀中的丝木盒,冷笑着说:“本宫倒是没有想到,视人命如草芥的你竟然还会有怜悯之心,可是你知不知道,长喜和本宫是天生的敌人,她不死,本宫就一日不得安心。”不等管事嬷嬷开口,皇后又继续道:“本宫也想看看,你能护得住她这次,以后是不是还能护着她。”
    “秋彩,本宫从未想过,在本宫最为信任的人之中,最先背叛的竟然会是你。”
    管事嬷嬷没有为容祁向皇后求情,也没有对皇后说以谋害容祁的厉害关系,因为她明白,依着皇后的心性,一旦下定了决心,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她的求情,只会火上浇油,让皇后加快行动。
    管事嬷嬷现在只希望,希望公主在得到她如此明白的提示之后不要再对皇后无所防备。
    远离了皇后的视线,容祁才变得有些漫不经心来,他其实已经对皇后可能有的动作做过猜测,结果自然也不在预料之外。
    萧长清安静的走在容祁身边,他时不时的朝容祁看上两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容祁本来不想搭理萧长清的,奈何他不懂得收敛,不知疲倦的重复着明显偷瞄的动作,容祁脚下暂停,直视着萧长清,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罢,作什么吞吞吐吐的?”
    被容祁凝眸直视,萧长清只觉得耳垂有些发烫,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加快许多,他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说道:“皇后对你有恶意,以后离她远些。”
    容祁失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要说,原来就只是提醒我小心皇后么?其实不必你说我也清楚,毕竟皇后对我的厌恶似乎都未曾掩饰过。”
    萧长清剑眉微蹙,又道:“太子似乎也没有传言中那般宠爱于你,也不要大意了。”
    萧长清能看出来的,容祁自然没道理看不出来。
    萧长清是真的话不多,难得多说了几句之后又沉默下来。
    在回程的途中,容逸满头大汗的找了过来,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容祁一番,确定无事之后才略微放下心来。然而,下一刻,他就扯着萧长清的衣领,气急败坏的嘶吼:“你怎么能让长喜去见皇后,你不知道长喜是皇后的不拔不痛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么?皇后一肚子坏水,要是她谋害长喜怎么办?”
    容祁哭笑不得,忙制止火冒三丈的容逸,说道:“兄长,我没事儿,皇后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她叫我过去是拿太子皇兄托给她的生辰贺礼。”
    容逸盯着两手空空的容祁,咬牙道:“贺礼呢?”
    容祁道:“拿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有了些瑕疵,说是修理过后再送来。”
    容逸恨铁不成钢:“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儿离皇后远些,离皇后远些,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容逸的声音越来越大,让周遭人都探来了好奇的目光,他往四周恶狠狠一瞪,没好气的说:“都看什么看,没看过本皇子威武霸气么?”
    容祁和萧长清相对而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清浅的笑意。
    第38章 公主在上12
    训斥过容祁和萧长清之后, 容逸的心情好了许多。于是, 他又孜孜不倦的跟容祁摆事实讲道理,直接把皇后黑得面目全非。在他的眼中心里,皇后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残忍女人, 她的所言所行皆是诡计阴谋,没有任何值得肯定的地方。
    待容逸话说得差不多了, 容祁才不紧不慢的说:“兄长,我记得皇后娘娘之前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生辰贺礼, 你这般抹黑于她, 也不怕寒了她的心么?”
    容逸哼笑道:“本皇子可没福气享受来自皇后的厚礼,免得何时被她毒死了都不知道。你且记好了,宾客散后, 就着人将皇后送来的礼品仔细检查一番, 看是否有什么诡谋。”
    容祁嘴角微抽,依着皇后的心机, 她是绝不可能用太过明显的阴谋来算计他的。比如之前的染药赤石, 赤石上所用之药单用对人体无任何损害,长时间伴身还有调理血气的效用。但此药一旦与其之相克的药剂混合,就会释放出剧毒。一种会浸染血脉,侵蚀人体的五脏六腑的剧毒。此毒的可怕在于并不是无药可解,而在于中毒者药性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 再无药可解,与之同时,剧毒消散于空, 不留丝毫痕迹。
    容逸见容祁似是在思考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是无奈又是气恼,他是真想把后宫里的肮脏龌蹉跟容祁好好唠唠,免得她一直这般没心没肺,见谁都当好人。也不仔细想想,后宫向来尔虞我诈明争暗斗,那是好人能活下去的地方吗?
    容逸满心的担忧都直接表现在脸上,眼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唇线越抿越紧,额角的青筋都快要挣脱皮肉的束缚跳跃而出,萧长清终于忍不住开口:“公……公主不是没有准备的人。”
    容逸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脱口而出:“这两年来,皇后就差直接把见血封喉送给长喜了。”
    闻言,萧长清和容祁均是一怔。
    萧长清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如此大胆,竟然会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毒害他最疼宠的长公主,同时也不免心生后怕,担心容祁的身体状况。
    容祁则是觉得奇怪,在原主的记忆中,他用过不少皇后送来的东西,但都无大碍。他也探查过原主遗留下来的躯壳,除了宸皇贵妃让他所服之药的药效残留,别的就是一些常见的食用药物的药效残留,并无中毒迹象。
    依着容逸对皇后的态度来看,能让原主一直安康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容逸想办法调换了皇后送来的东西。而能让容逸这个半吊子轻易发现的毒,怕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或者说,是对他的警醒。
    生辰宴结束之后,容祁和容逸送走了周文帝等人便直接去了公主府的库房,在掌管库房的管事的引导下,他们没用多少时间便找到了皇后送来的礼品。
    容逸略懂些歧黄之术,但对于皇后送来的并不明显的药剂陷阱也是束手无策,他左右观望了好长时间,才捏着下巴指着一片璀璨的金光说:“反正公主府也不缺这点东西,干脆都送走好了。”
    经过上个轮回精疲力竭的算计,容祁现在只想好好享受微有波澜的人生,不过所谓礼尚往来者,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皇后既有大礼相送,他怎么也得回礼一二才是。
    容祁在众多礼品中捡出一颗不甚起眼的血色宝石,说道:“兄长,剩下的这些,就请你帮忙处理了罢。”
    容逸连忙点头,叫人把东西全部搬了出去,并且再三交代容祁,只要是皇后送来的东西,都得彻底检查确定无误之后才能使用。
    容逸和萧长清离开之后,公主府才算彻底清静下来,彼时已是夜深人静。容祁身着雪色中衣站在窗棂前,举目望着像是被浓墨晕开的夜幕,夜幕中缀着三两点星辰,不甚显眼,却给过分静谧的夜幕添上了几分光彩。公主府的灯盏通宵不歇,内外昏黄的灯光将容祁柔和的面容映衬得明灭不定,为他平白增添了几分阴沉。
    容祁慢慢摩挲着之前得来的赤色宝石,灯光下的宝石越发的流光溢彩绚烂夺目,他低头看了宝石一眼,便随手将它放在窗棂上,再不搭理。
    翌日,容祁如常在日上正空的时候起身,用过迟来的早餐之后,便将周文帝送给原主的暗卫叫到了跟前,吩咐他们去办一些事情。
    两日后,容祁亲自带着人入宫给皇后送礼,一共九个大木箱子,均封得严严实实的,让人窥不见里面所盛之物。
    冬霜忐忑的坐在容祁对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容祁的表情,她不知道公主弄几箱子毒物进宫意欲何为,若是被人误会公主想要刺杀皇后娘娘可怎么办?
    冬霜急的冷汗直流,再看容祁,他一脸淡然的翻看着泛黄的书籍,时不时的还勾起唇角,示意他不错的心情。
    到了皇宫,容祁直接让人将几个大木箱子送到了皇后所在的中宫,中宫的宫娥太监都认识容祁,见他如往常一般是来送礼的,没有阻拦,也没有检查,恭谨礼貌的领着容祁等人去拜见皇后。
    容祁见到皇后的时候,皇后正在和几个妃子讨论中秋事宜,皇后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精美的瓷杯,她眉眼含笑的听着下首宫妃们的建议,时不时的补充一两句恰到好处的指点,成功引来宫妃们的称赞和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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