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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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式机,切断电源后,屏幕霎时黑屏。阮冬阳几千字的文档来不及保存,完全泡汤了。
    阮小姐的愤怒程度可想而知。
    两人不可避免的又大吵一架。
    阮冬阳在气头上,又想起周峻深平日里总是试图改变她的生活方式。她明明已经很努力朝着他的方向靠近了,可男朋友还是不满意。她觉得委屈极了。想她活了二十五岁她爹妈事事由着她,当年和周显星谈恋爱时,她也是说一不二的,周显星从来不会忤逆她的意愿。可如今,她却为了周峻深这么委屈自己。她越想越心疼自己。
    周峻深则是心疼她的身体。前不久她去他们医院体检,身体好几项指标都不达标。偏瘦,体质弱,轻度贫血,视力也在下降。而且长年码字,坐得多了,她的颈椎也不行,时常疼痛。
    爱之深,责之切。有多在乎、心疼她,就有多见不得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小说什么时候不能写,非得熬夜写么?一句有灵感,抵得过自己身体重要?
    何况母亲一直催他和阮冬阳领证,赶紧要个孩子,他也老大不小了,得抓紧了。可就她如今的身体素质,不说怀孕生孩子,单单婚检那块可能都过不了。
    他当时也很生气,气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阮冬阳则责怪他不尊重她的工作,枉顾她的心血,她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写出的东西,他居然随手就给弄没了。他总是试图改变她,让她变成别的样子。
    两人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这一吵,火气未消。第二天阮冬阳到医院去找周峻深,原本是想找他好好谈谈的。结果却看到男朋友的爱慕者程可心姑娘在他办公室里问他问题。
    她还未压下的火气顿时又升回来了。在办公室又和他大吵了一架。
    气呼呼地回家,直接就将行李打包回了云陌。任凭周峻深打破了电话她也不搭理他。
    就这样僵持了一周。一周后,周峻深就被医院外派去扶桑县下面的村落义诊。等阮小姐从云陌回来,周医生都已经去了一星期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阮冬阳的气已经全消了。
    在云陌一星期,她家母上大人各种开解她。将周医生的好话说了一堆。
    她静下心来想了想,反思自己当时的行为。也确实有些无理取闹。她的生活习惯的确也有问题,现在这么差的身体素质绝对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这样一想,她决定主动去找周峻深服个软。这事儿她没告诉周峻深,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的所有女主里,最像我的就是软软了。不论是性格、穿着,还是待人接物,以及对生活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她就是小型版的我。所以写文时我都会将自己代入她,然后看该怎么写。
    很多人可能觉得这次冷战和好的太快,周医生的作为确实令人寒心,没虐够周医生。可设身处地想一想,男人骨子里总有那么一股自尊心作祟。何况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软软好。
    其实如果这事儿放在我和喻先生身上,依到我的性子,只要他主动服软,给我一个台阶下,我们肯定就能和好的。
    但是他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还没解决,就算这次和好了,下次也还会出现新的问题。那个时候才是真的虐周医生。
    第55章 my sunrise(1)
    阮冬阳通过何晴晴旁敲侧击了解了周峻深这次到扶桑县义诊的具体行程。赶紧在在携程上订了火车票, 收拾了几件衣服,当天就出发了。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谁让她这么爱他呢。
    扶桑县地处西南边境的山区地带,交通不便,经济凋敝。却因与东南亚各国接壤而盛产罂粟,被当地几个大佬盘踞操控,毒/品交易频繁。该县历来局势动荡, 不太/安宁。
    阮冬阳此行可谓是有些冒险。
    --
    阮冬阳坐火车好不容易到了扶桑县,何晴晴又跟她说, 他们一行人去了扶桑县底下的一个乡镇昌明镇。何医生给她发来了一个定位,上面显示的距离差不多有几十公里。知道消息的阮小姐简直快哭了。
    她又马不停蹄坐大巴去昌明镇。
    延绵无尽的盘山公路, 坡度又陡, 大巴司机还将车开得跟云霄飞车一样。一下车, 阮冬阳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问了当地人知道镇医院就在车站不远处,走几步路就到。
    推开会诊室门的那一刻,满心满脑的期待和兴奋, 被残酷的现实打磨地一干二净。她就像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里头她心心念念的人正在和他的爱慕者程可心说话。两人挨得近,女孩笑容满面。
    她捏包袋的那只手完全僵硬了, 一动不动看着里头的两个人。
    失望吗?
    当然失望了!她信心满满地跑来找她,他却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
    眼泪不知不觉就从眼眶里滚了下来,划过脸颊,经过嘴角, 然后流淌到颈窝。咸咸的,涩涩的。有些苦, 更发麻。她伸手去抹,却发现却抹越多。
    一边抹眼泪,一边不断唾弃自己。
    阮冬阳,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哭个毛线啊!
    “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医生就在里面。”一个护士走过来,以为她是看病的患者。
    她浑身一震,赶紧擦好眼泪,跑出了医院。
    ***
    隔了大半个小时,何晴晴回到会诊室,她刚去洗手间了。看到周峻深问:“师兄,阮小姐到了没?”
    周峻深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下意识拢了拢眉峰,“她今天要过来?”
    “你不知道啊?”何晴晴恍然大悟,“难怪不让我告诉你。刚还跟我通过电话,说快到了。”
    “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儿了?”女盆友主动来找他,周医生觉得这冷战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这段时间他也不好过,没了女盆友在身边,家里空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心里更是空落落的,总好像少了什么,不会圆满。
    何晴晴冷冷瞥他一眼,施施然反问:“你不会打啊?”
    周峻深:“……”
    “咳咳咳……”他被呛住了,不自在地说:“你来打更好。”
    这姑娘压根儿就不愿接他电话。他要是能打,哪里还需要何晴晴动手。
    何晴晴看着师兄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阮小姐那边的态度好像也不太明朗,她估摸着这两人之间肯定是闹矛盾了。
    这样一思量,何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阮冬阳的号码。那边关机了。
    何晴晴摊了摊手,爱莫能助,“关机了。”
    她试着在微信上联系阮冬阳,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那边的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何晴晴有些急了。
    照理说阮冬阳不是那种轻易关机,不回微信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周峻深听何晴晴这样一说,当即坐不住了。赶紧将电话打给了凌萌初。
    作为好闺蜜的凌萌初对于阮冬阳此次来扶桑县这事儿一无所知。更别说知道阮冬阳人在哪儿了。
    何晴晴每隔几分钟就给阮冬阳打个电话,依旧是关机。
    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晴晴,你留在这里,我去报警。”
    就在这时,周峻深的手机响了。
    刺耳的铃声划过凉薄的空气,无异于给人当头一棒。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显示的是一个同城的陌生号码。
    他好像有所感应,手止不住抖了抖,废了好大一股劲儿才接通电话。
    “请问是周峻深先生吗?”
    “对,我是。”
    “你太太出了车祸,正在县人民医院抢救,请家属尽快赶到医院。”
    --
    事态紧急,临时找镇卫生院借了辆面包车,老王开车,开足了马力。他们抵达扶桑县人民医院的时候,阮冬阳还没从抢救室出来。
    何晴晴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周峻深。恐惧,害怕,无助,痛苦,自责,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向来宠辱不惊的周医生何曾会这样。
    “师兄,你放宽心,阮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是啊,老周,你要相信医生。”
    “我自己就是医生,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你不懂?”
    老王:“……”
    大巴车被一辆酒驾的小汽车追尾,冲破护栏,滚下山崖。司机当场死亡,车上七名乘客重伤昏迷,第一时间被送到县人民医院抢救。
    坐在抢救室门外,周峻深只觉得自己通体冰凉,浑身上下都浸透着冷意,一颗心完全沉到了谷底。
    大巴车是在回县城的路上出了事。也就是说阮冬阳是在到了镇卫生院之后,然后再回去的。她是来找了他的,但是没有让他知道,就一个人悄悄地坐大巴车回去了。
    为什么?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什么。他看了何晴晴和她的通话时间。那个点何晴晴去洗手间了,老王去找院长了。会诊室里只有他和程可心两个人。
    他们本就在冷战,她看到这一幕自然会想歪。也难怪她会误会。
    这次到下面会诊,三个主治医生,需要一个实习生当助手。老王考虑到女孩子要细心一点,就带了程可心过来。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大的误会。
    交警将乘客掉落在现场的东西交给了家属。
    阮冬阳这次就带了个双肩包,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护肤品。出事的时候,手机完全摔坏了,开不了机。上面的挂件也坏了,瓷娃娃缺了一个角,残缺不全。
    这是上次在天梁山山脚的一家纪念品店她买的。买了一对,他也有一只,挂在手机上。他当时还嘲笑她幼稚,尽买一些小玩意儿。
    双肩包里还有一只钱包。他打开来看,里面的现金和证件都完好无损。他在钱包夹层里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是他。只有半个背影,面前是万千绚烂的樱花。
    他想起那次他带她到母校看樱花,应该是那个时候她偷拍的。
    坐在他边上的何晴晴看到这张照片,脱口而出,“这张照片我见过,阮小姐的微博头像就是这个。”
    何晴晴拍了拍周峻深肩膀,“师兄,我去买点吃的去。”
    周峻深心里堵得慌,嗓子眼发痒,很难受,突然非常想抽烟。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裤袋,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烟出来。
    他没什么烟瘾,平时就只有值大夜班的时候会抽上一根。也只有办公桌抽屉里才会备一包半包烟。熬不住了,就跑到医院天台抽一根。其余时间口袋里断然是不会备着烟的。
    他此刻焦灼煎熬,痛苦难耐,烟瘾上来了则更加难受。有些东西他压制不住,更无从压制。
    他冲着老王喊:“老王,给我根烟。”
    “接着。”老王隔空给他扔过来一包玉溪和打火机。
    “吧嗒”一声轻响,打火机微弱的一捧火光划过。香烟点燃,他夹着烟递到唇边,猛地吸了一口,情绪似乎才压制住一些。
    视线投到正前方,抢救室的红灯依然亮着,十分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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