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跨年夜

    这顿饭还是很丰盛的，有众人包的饺子，有塞尔达他们海里捞来的新鲜海鲜，有安尼斯后山挖的野菜，威海下厨，柯尔帮忙，烤鸡、牛排、海鲜锅、盐水鸭…鸡鸭鱼肉都齐全了。
    饭桌上，大家像冰释前嫌一般，喝酒吃肉，碰杯喝得很开心。
    寒冷的天，他们喝的是白酒，安言见着他们喝的高兴，也和他们碰杯喝了一杯。
    她酒量向来不行，前几年又生病伤了胃，基本就真是一杯倒。
    只见她脸很快就酡红了，饭桌上他们嗡嗡嗡得讨论些什么，她都有些许听不清。
    “你醉了。”有人在她耳边说啥，安言辨别半天才听出是柯尔的声音。
    “你…别管我…接着喝。”
    安言推搡着他，想让他别管她。
    其实她还是挺开心的，有人一起热闹得陪她。
    “我扶你回去休息。”
    说是扶，其实是抱，柯尔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安言还是含糊的，她感觉他在她床边坐了一会，看了她好久还是离开了，后面安言就没有知觉了。
    安言是在烟花声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的，喉咙反胃酸上来有些难受，她爬起来看到了旁边桌上的水抓起来就咕噜咕噜几口下肚，人才清醒些。
    安言看了下时间，已经2019年了，零点才过没多久，怪不得烟花一直在响，安言扯开窗帘向外面看去，只能零星看到些烟花尾巴。
    安言披上外套，穿上棉拖，开个门往叁楼阳台跑去。
    安言开了门看到有个人，但外面有些黑她看不清那人的脸。
    闻声那人转身看到了她。
    “你醒了？”
    是柯尔。
    “嗯。”
    安言拉拉袄子，觉得有些冷。
    阳台是个好的观景点，在空中噼里啪啦绽放的烟花有些夺目，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烟花爆炸声有些吵，并不是个交流的好时间，安言沉迷在看美景中了，而柯尔在看她。
    一阵阵的烟花慢慢淅淅沥沥，响的不再那么密集了，只有零星的几声突然会冒出来一下，然后再沉寂下去。
    “你怎么在这呀？”
    柯尔的目光太过灼热了，安言的目光也不由从快消失的烟花尾巴中看到他身上。
    “酒喝多了，出来散散酒气清醒下。”
    “外面冷，我们进屋聊吧。”
    安言点点头，柯尔带她回到了客厅。
    饭桌那是一片狼藉，众人吃剩的残羹剩饭和垃圾还在桌上。
    柯尔看了一眼，“他们都醉了，在屋里休息了，这个明天再收拾吧。”
    柯尔拿着些茶叶，在沙发边泡起了茶。
    安言没喝多少，酒也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就是口腔里总好像有股酒味。
    柯尔洗了一遍茶，烫好了杯子，把泡好的茶倒进杯子里推到安言面前。
    两人举杯，柯尔和她说了句，“新年快乐。”
    虽然并不是实质上中国的过年，但今天确实是新的一年。
    安言眉眼柔和，轻声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在口腔里滑过，流进胃里，暖呼呼的。
    安言不知道和柯尔说些什么，柯尔也没问她什么，两人默默得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虽然很安静，但气氛很舒适。
    柯尔还要倒茶，安言制止了。
    “一肚子水了。”她笑着说。
    柯尔也笑着点点头，停住了手。
    “那就回去休息吧。”
    柯尔将安言送到了房门口，两人停住了脚。
    不知是谁先跨就了那一步，两人吻在了一起。
    口齿间都是茶的清香，只有余留回味好像带着点细微的酒气。
    柯尔吻得又柔又和。
    明明没啥酒气，安言却觉得她像是醉了。
    唇齿间回味还带着些甜，吻得越发难舍难分了。
    在这安静的夜里，口齿间的水声显得有些色情了。
    安言有些热，贴得离柯尔好近，他身上都是酒气，熏得她都醉了。
    柯尔的舌头慢慢从她嘴里撤离，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安言…”
    他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喊得缱绻又多情。